“池锐。”叶际卿还未松手,偏头去咬他的右耳耳尖,含糊的声音里是无处发泄的委屈,“我恨你。”
池锐仰靠在他身上,呼吸还在颤抖,并没听到他在伤耳边说出的话,他看着墙壁上那对影子,抬起手隔空抚摸了一下叶际卿的头发。
“池锐。”叶际卿松开手,吻了吻他发烫的鬓角,在他左耳说,“我爱你。”
池锐伸手挠了挠他的头发,哑声道:“我。。。也爱你。”
外面的风不知是什么时候归于宁静的,躺在床上已经听不到一连猖狂了好几天的风声。
洗漱完的干燥温热塞满了被窝,厚重的窗帘挡住肆意进犯的寒气,池锐的眼皮有些发肿,叶际卿帮他按了片刻被他拍了下去,十分不耐烦地说要睡觉。
叶际卿与他十指相扣到清晨,出门一看,连日的风终于停歇,一夜而已,树上已无余叶。
“你可以在家多睡一会儿的。”叶际卿说,“起这么早不困吗?”
早上身边一有动静池锐便醒了,强打着精神逼着自己起了床,他这次没被禁止开车,抽空看了叶际卿一眼,弯着唇嘴硬说:“我还不至于到起不来床的地步,昨天答应你要送你的。”
叶际卿往他脖子上扫了一眼,后颈出隐隐能看出吻痕,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问:“真的这么差劲吗?”
池锐懵了一瞬间,等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之后腰腿跟条件反射似的闹起了酸。
“还行吧。”池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我很满意。”
“可是你为什么。还能。—”
“我能起得来床是我身体素质好!跟你。。。。”池锐打断他,怒气来的突然,“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叶际卿很爱看他这副气急败坏的鲜活样子,盯了他片刻,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昨天的别扭跟久积的怒火似乎全都消失,叶际卿呼了一口气,问他:“晚上陪我跟朋友一起吃个饭吧?”
“好,几点?”池锐皱眉又问,“你竟然还有朋友?”
叶际卿性格里的那点孤僻总会被人拿来点,他脸色没什么变化,说:“嗯,有啊,不多而已。”
池锐哦了一声:“谁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跟何煦一样,事务所的合伙人,叫王少野。”叶际卿笑着说,“池城的顶梁柱。”
车身驶过一座立交桥,晨起的阳光斜扫进车内,池锐眯了眯眼,明知故问般地问道:“是我的池吗?”
叶际卿一愣,点头说:“是你的池。”
“那城呢?”
“上位合伙人起的,不知道什么含义。”叶际卿说。
池锐翘着唇角哦了一声,答应了一起吃饭,说等他结束之后再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