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往那里贴个喜字,我们就可以入洞房了。。。☆
屋内只有外面反射进来的光,海瑜的脸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看到她手里端着什么东西,还在源源不断地冒着热气。
池锐蹭地起身,拍亮了屋内的灯,几乎在灯亮的同一时间,二人再次十分默契地躲避了海瑜的视线。
太丢人了,简直太丢人了。
“爱吃不吃。”海瑜将手里的热气啪地放在桌上,“不吃饿死。”
海瑜好歹给他们留了点儿面子,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叶际卿起身,看清桌上放的是两碗面条。
“吃?还是饿死?”池锐靠着墙壁,单手插兜挑衅道,“可以回隔壁吃哦。”
叶际卿的脸上还残留着某种液体留下的紧绷感:“你去吧,我才不去。”
池锐扬了下眉尾,走过去上手去搓他的脸:“叶际卿,你什么时候能再这么给我哭一回看看!”
“这种情况在我身上很少见。”叶际卿抱住他,很坦率地说,“不过我可以努努力,让你时不时就这么哭一回。”
池锐哽了一下,推开他坐到桌子跟前吃面。
凡事给人留余地的做法还是要有的,叶际卿对点到为止这个分寸拿捏的很到位,坐他旁边吃起了另外一碗面。
刚刚吃了一筷子,房间再次被人从外面踢开。
叶际卿捏着筷子,脸色一言难尽。池锐侧着头也看了过去,盯着踹门的人欲言又止。
海瑜手里抱着一床艳丽的花被子,一把扔在床上,不耐烦地撇下一句话:“爱盖不盖,不盖冻死。”
她说完又立刻走了,只余被子扔在床上扑出来的风无情地刮着二人的面门。
“池哥,你被子就一床。”叶际卿很平静地问,“被罩不会也就一床吧?”
池锐盯着被子上的花花,同样平静的回:“我很希望我的柜子里能凭空出现一套崭新的被罩。”
叶际卿的目光越过床看向了对面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空柜子处。池锐看了他一眼,凉凉地又说:“我就那点儿家当,有没有新的你不知道?”
叶际卿看着他的脸色,很识相地继续低头吃面。
深夜时分,临场路归于宁静,二人洗漱完躺在鲜艳美丽的花被子里分外安详。
“说真的,海瑜没比我大几岁。”池锐痛心疾首,“她怎么是这个审美?”
床头灯散发着薄弱的暖黄,叶际卿压着被角,盯着天花板说:“跟你有的一拼。”
池锐扭头,目光幽幽地看他,两秒过后,叶际卿视线一黑,被人蒙进了被子里。
说实话,池锐是想在被子里揍他一顿的,不过一缕灯光顺着被缝溜了进来,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瞬间灭了他所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