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池锐说,“就是我没想到你俩已经。。这个登堂入室了,我还以为得给你们打掩护呢。”
陈凛微微一笑:“那我谢谢你啊,虽然没用上吧。”
“那你俩还分屋睡?”池锐不怀好意地问,“你跟他一个屋呗。”
陈凛扯了扯裤子,坐在林海阳的凳子上,认真地跟他解释:“池锐,我们不能拿大人的迁就作为胡作非为的理由,海阳比我小,眼下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做。”
一时间,池锐脑子里突然闪出很多画面,眼底一下子黯沉了几分。
晚风掠过屋檐,檐下挂着的灯泡随风摇曳两下。情窦初开,热烈的情感难于得见天日,乍一分离,仅仅不到两天的时间生出许多惆怅。
池锐眯了眯眼,忽然特别思念叶际卿。
陈凛见他不说话,笑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你跟他一个屋我都不吃醋,你还操上心了。”
“啊?”池锐收回思绪,遮掩道,“是不太懂,我脸疼,先回房间了啊。”
陈凛拦道:“他帮阿姨收拾完还要写作业,我给他辅导,你要不要一起,我当年跟叶际卿也不差多少。”
池锐起身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帮他辅导吧,我书包里只放了零食跟衣服。”
陈凛难以置信地嗯了一声,林海阳的书包他拎的手腕子都疼,池锐什么都不带?
“你。。。”陈凛不知道说什么,“挺好。”
池锐也抹不开面子,之前那种混到高中毕业的气势一下子弱了许多:“下次下次。”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几步之后返回来又问,“你手机再借我一下行吗?”
“又想人家了?”陈凛掏出手机,“晚上我不用了,放你那吧。”
池锐道谢接过,快步回了房间。
房间内悬挂着一盏普通的节能灯,冷白的颜色照着房间蓦然发凉。
屋子的床是一张挺宽的铁架床,紧挨着窗根,很古老的那种风格,床脚较高,可以随意在上面打滚。
外面灯光忽明忽暗,池锐上床后倚在窗边,摸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记于心的手机号码。
叶际卿接的很快,声调平缓:“池锐。”
情绪一下子上来,池锐忽然鼻尖酸涩了一下,说不清为什么。
负责这间房的腻子工做活粗糙,窗沿上的那层抹的凹凸不平,池锐用指尖一点一点地蹭着那点儿白,声音又闷又直率:“叶际卿,我想你了。”
叶际卿按着卷子,手边的演算纸上大部分写的都是自己的名字,下笔干脆利落,笔锋是浑然天成的凌厉。
“我也想你。”叶际卿摸了摸练得颇有成效的这三个字,轻声问,“这会儿知道疼了,疼了才知道找我?”
池锐按了下眼下的那块纱布,否认说:“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