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望向走?廊尽头的他,露出了轻轻的笑,像他从未远离过?一样招手唤他过?来身边。
“琇莹,过?来。”
思念如同决堤般向琇莹汹涌澎湃的击打而来,他再也忍不?住,小跑上前,抱住他的阿兄。
“阿兄,我回来了。”
他强撑着的所有坚强韧劲与从容清淡全部烟消云散,他原来有万千话想说,可全都哽在喉齿中,他就只想哭。
他哭得跟在百越的隐忍完全不?同,他哭得撕心裂肺,颇有种可以哭到天崩地裂的架势。
阿政都被他嚎得一愣,但他的声音只是变得更?加温柔,摸了摸琇莹的脊背,轻笑着安慰埋在自?己怀里痛哭的他。
“瘦了,阿兄知道了。不?要哭,阿兄给你拿刀砍回去。”
琇莹呜啊一声,哭得更?惨了。
他的伶牙俐齿,狡猾多谋全都没了,他只一遍又一遍说,“我很想你。”
阿政叹息,哭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温柔将他幼弟的脸给拨出来,拿了帕子给他糊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琇莹,别哭了,朕的衣服湿了。”
琇莹有时候也会觉得他阿兄笨拙,就比如说,他说一句不?哭了,伤眼睛。琇莹立马就能不?哭,可偏要说衣服湿了。
这是不?是嫌弃他?阿兄变了!
琇莹那颗纤细敏感?的心啪的一下碎了,眼泪又落下来,他鼻子都哭红了,看着阿政肩上那一块湿濡,很是难过?的抽了一下鼻子,沙哑着噪声叉腰指责他阿兄。
“我难道没有一件衣服重要?阿兄,你变了,以前都不?会这样对我的,你现?在都不?说想我。”
“衣服本公子会赔你的,你既舍不?得,本公子就多赔你个十件八件!本公子亲自?给你缝都能缝出来!”
他又开始水漫金山。
阿政无奈的直接将他的头埋到自?己另一半肩上,好像在说,哭吧哭吧,谁能哭过?你呀!
出去一趟他还学会耍横倒打一耙了。
琇莹的委屈全都消了,他习惯阿兄越大?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做。
于是他抱阿政更?紧些,“阿兄也很想我,我一直知道。”
阿政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朕只是觉得你不?在,很安静。”
他身边很久没这么安静了,没有琇莹的唠叨,忽然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