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戳了两个泡泡,收获了一个汉堡和一串糖葫芦。身具灵力的人身体素质都很好,因为路况带来的眩晕过去后要不了多久,基本都满血复活了。
最初的惊慌过去后,大家对河流上飘着的泡泡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不同的形状,不同的颜色分别对应不同的东西,如果特别想要某样东西,只要扯着嗓子大喊就行———参考蔺苏苏用这样的方式喊来了有烤鸡的泡泡,顾鸿影用这样的方式喊来了便携式照相机。
河流的后半段,大家基本上是吃着东西聊着天,惬意乘船晃晃悠悠。
河流尽头,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一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衬衣,袖口挽到手肘,头发束在冠里,耳朵上戴着一颗摇曳的水滴形蓝宝石,另一个人一身古装,白发垂了两缕到身前,正温和地微笑着。
前者是草木族长帝屋,后者是长老帝休。
他们俩的颜值本就吸引眼球,刻意打扮过后站在岸边更显出众。
花朵船一艘接一艘靠岸,白发的帝休看着一艘花朵船里正捧着杯奶茶呆呆愣愣看着他的虞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还没开口,他的左边肩膀上就冒出一株栀子花。
栀子花的根须明显是才从泥土里拔出来,正牢牢地固定在帝休肩上,它先是冲着虞荼欢乐地挥着叶子,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从帝休肩膀上跳下去,根须拧成两只脚的样子,“吧嗒吧嗒”地走到了花朵船上。
虞荼:“……?!”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视频那端的栀栀出现在眼前更令人惊喜,还是她用根须走路更令人惊讶。
栀子从小社牛到不行花理直气壮地伸开自己的叶子要虞荼抱抱,等虞荼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搁到自己的肩膀上后,她就即兴来了一段摇滚,其剧烈程度让围观的人担心她会不会把花苞都摇下来掉光。
有了栀子花打头,草木族长帝屋的发冠里忽然冒出一截绿色的君子兰,君子兰的叶子下还卷着一个巴掌大的迷你古筝,帝休长老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簇淡紫色的小花穗……除了族长和长老,幼崽们几乎倾巢出动。
帝屋淡定地顶着一身草木幼崽,从花朵船上把虞荼连带栀子花一起捞起来放到岸边。
虞荼听到帝休温柔的声音———
“欢迎回家,荼荼。”
他袖子里开着淡紫色小花的幼崽,正试图勾虞荼的手腕和他贴贴。
虞荼看过去,那淡紫色的小花穗就缩回来,过几秒后,又在宽大的袖口探头探脑,继续勾他的手腕,试图和他贴贴。
这样来去好几次后,笑眯眯的帝休将手伸到袖子里,掏出了一株害羞的牡荆幼崽。
骤然被带出藏身地的幼崽吓了一跳,淡紫色的小花全部收缩,变成了一个个紫色的小球,他自己缩了一会儿后又慢慢开花,这次一边开花一边慢吞吞地缠到了虞荼手腕上,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生命的鲜花手环。
虞荼肩膀上的栀子花用叶子戳了戳虞荼手腕上的“花环”,明明没说话,但愣是让人都能感觉到她的恨铁不成钢。
“荆荆胆子比较小。”帝休伸手拦住了那戳花环的栀子叶,“栀栀,不要挠他痒痒。”
虞荼肩膀上的栀子花有一朵花苞扭过头来,“啪”地一下开花,显得特别嚣张。
旁观的顾鸿影表情渐渐呆滞:“我记得上生物课的时候,植物的花———唔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