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你该庆幸我不是来杀人的。”裴礼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廖正德身后响起。廖正德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完全不知晓裴礼是何时来到的他身后,分明前一瞬还在远在殿外。“大人!”“临渊,你休要逞凶,立刻放开廖大人!”殿外才被震得摔在地上的数十名护卫第一时间涌入殿内。与此同时,暗处隐藏之人纷纷现身,还有百余名手持强弓硬弩的甲士箭指裴礼。一个个的如临大敌。如此天罗地网,竟是丝毫没起作用。“退下!”廖正德大喊,“所有人全部退下!”“大人……”“一群废物!滚!”“是。”为首护卫颔首,带着人所有退走。“临渊少侠。”廖正德认清现实,反倒是镇定下来,“之前是我唐突了,还请少侠手下留情。”裴礼缓缓移开手掌,“廖大人没有第一时间对我痛下杀手,想来廖大人也不想将事情做绝。”“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以你在江湖上的名头,这世上应该鲜有人敢对你将事情做绝。”廖正德恭维一声,旋即对一旁的白须老者说道:“府中上下恢复原样,不该有的护卫全部撤下。”“大人,这……”“嗯?”“是。”“先给临渊少侠上茶,然后你也退下吧。”“是。”廖正德不愧为一郡之郡守,气魄还是有的。旁的且不论,这种种安排,至少诚意有了。不多时,殿中就只剩下了裴礼与廖正德。“临渊少侠。”廖正德端起茶杯,“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裴礼端茶在前,“这几日让廖大人少睡了几个好觉,还望廖大人勿怪。”“哈哈哈!”廖正德不禁哈哈大笑,敬茶一杯,“请。”“请。”裴礼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轻抿了一口茶水。“廖大人,我此行前来……”“临渊少侠不必多言,本官已经知晓。”提起正事,廖正德脸上恢复正色,作为潼关郡郡守,他自然早就知晓石破天这些年在桐峪镇干的那些事。朝廷设有监御使一职,作用本就是监察百官,尽管朝廷贪腐贿赂之风严重,但若真要查,岂能没有一丝蛛丝马迹?更何况,除了监御使,朝廷还有一个锦衣卫机构,这个机构可是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在朝中上下,可谓耳目通天。锦衣卫与烟雨楼明争暗斗数百年,情报工作岂容忽视?裴礼听着廖正德的讲述,大抵知晓,廖正德并不计较他杀了桐峪镇知县。唯一为难的是,石破天是朝廷命官,若是廖正德对石破天的死不闻不问,也肯定是不合规矩的。“这个简单。”裴礼当即开口,“人是我杀的,这个责我来负,廖大人只管将一切往我身上推。”廖正德略微沉吟,“若是如此,北镇抚司可就得盯上你了。”“无妨。”“裴某早已声名狼藉,与朝廷也是积怨已久,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裴礼不禁一笑,“北镇抚司要盯,那就盯好了。”“这……好吧。”廖正德愣愣的望着裴礼,好半晌终是点头。随着一切尘埃落定,裴礼便不再停留,起身就欲告辞。廖正德忙不迭的问了一声,“你分明有能力强迫我不追究石破天之事,为何要这般好说话?”裴礼不解,“你想我用强?”“并不是这个意思。”廖正德摇头,“我只是不理解,你有傲视天下群雄的实力,又有无可匹敌的师父做靠山,为何要与我这个小小的五品官和颜悦色?”裴礼问了一声,“依廖大人之见,我当如何?”“不知。”廖正德沉吟的好半晌,“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站在大太阳下等区区一个郡守的召见。”“我早便已经说过,我不是来杀人的,既然是来打商量的,自然没有喧宾夺主的道理。”“杀人,不可否认有时候是一种极为有效的解决事情的方式。”“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虽是个杀手,但并不:()我在大虞当杀手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