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躲避租客应该不算犯罪吧?或者是,其实他的两名租客是犯罪分子吗?
五条悟和夏油杰与小仓甫一照面,便被他额头上的缝合线痕迹吸引了全部视线。两人不假思索,直接上前把小仓双手反剪,按在地上。
“终于抓到你了!原来你躲在这里了!”
小仓一头雾水,反问:“你们到底是谁?来追债的吗?”
夏油杰狞笑,“是啊,我们有好大一笔债,要和你算呢。”
横滨被做成咒具的孩子,仙台被咒灵吃掉的男人们,还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今天终于可以问个清楚了。
小仓立刻毫无骨气的哀嚎起来:“你们认错人了!我其实不是小仓啊!小仓已经死掉了,我和他没有关系!他欠你们的,你们去找他还啊!”
夏油杰控制他的手微微松开,有些茫然地看向五条悟:“悟?”
“他看起来不像在说假话。”五条悟托着下巴深沉道。
既然五条悟这样说,夏油杰干脆松开了小仓。小仓也正等待着这个机会,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急速地向外面飞去。
这种状态下的他,不仅容易隐藏,而且只要有一点缝隙就可以穿透过去。
他最擅长逃跑了!
小仓急速地向着门外冲去,结果却意外地踏入了一片血池。
虽然化作了流光,但不会游泳还是不会游泳。甚至因为四肢都变换了形态,他连在水中扒拉都做不到,直接沉底,留下一串气泡。
“杰,他竟然不会游泳诶!”五条悟十分惊奇地说道。
“有人就是天生学不会游泳的,悟。不要对海岛人有刻板印象。”
“杰,我是在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游泳这件事的?”五条悟追问。
“啊,好像是有一天听到镇民嘲笑他不会游泳,就记住了。”血池退去,白骨变成尖刺将已经变回了原样的小仓困住。
“诶,我怎么不记得?”五条悟故意做作地控诉:“杰,就是因为你一直把精力都放在这种小事上,才总是觉得很累!你看老子,就没有像杰那样累过。”
“悟,我还没有学会反转术式。”夏油杰抗议。
“但是杰可以少去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五条悟拉着白骨做成的牢笼转移到客厅,并拉着夏油杰坐下来。“杰需要关心的咒术师只有老子一个人就够了,其他家伙就让他们去死。”
夏油杰被五条悟骄傲的神情逗笑,伸手去摸摸他的头,敷衍道好。
被抓住的小仓看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牙疼。
他询问看起来更好说话的夏油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都说我不是小仓了,为什么还要抓我?”
“你不是咒术师吗?竟然不认识老子吗?”五条悟发现对方没有说谎,十分惊奇地问。
“咒术师是什么?你又是什么很有名的人吗?”小仓反问。
夏油杰打断想要做自我介绍的五条悟,用拇指在自己的额头上划了一下,说道:“我们找的不是小仓,是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
“怎么了!你们歧视出现意外在额头上缝针的人吗!”小仓大声叫道:“难道是我愿意出车祸的吗!难道是我想要在额头上有缝合线的吗!你们以为我是故意留着这个丑陋的,没有办法去除的缝线的吗!”
小仓叫得歇斯底里,又哭得真情实感,看起来实在像是真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面面相觑,怀疑他们真的搞错了。
见两人似乎还不相信,小仓使用了绝招:“我有病例!就在我的房间里!你们只要去找一找就知道了!”
两人还真的在小仓的房间里找到了他说的病例,只是病例上的名字叫作大我。而写有小仓名字的那份文件是一份死亡证明。
他们还找到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的合照,一张则是一个人和父母的合照。兄弟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也没办法分辨和父母拍照的是谁。
夏油杰试探地叫道:“大我?”
“你们还是叫我小仓吧,我都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小仓苦笑一声,对两人说道。
夏油杰收起骨牢,五条悟则负责道歉:“虽然抓错人了很不好意思,但你身为术师竟然不认识老子,实在可疑。”
“所以说啊,你是什么名人吗?我凭什么一定要认识你!”小仓活动着酸痛的肩颈大声抱怨: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术师,我的力量是「潮」的恩赐!「潮」在灾难之中救了我,又赐予我力量,代价是我要以小仓的身份活下去。”
“你傻了吧?你毫无疑问,就是一名术师。”五条悟确认之后斩钉截铁地说:“老子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
“就知道你们这种外来人理解不了。不过你们最近四处打听应该也知道,我们两天后要举行祭祀了。如果你们运气好被邀请去观礼,就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