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你觉得拥挤就告诉我……”
他指的是两个桌子间的距离。
苏故的话让苏子衿恍惚了几秒，她又想到了被刚刚自己否定的猜测。
被叫醒的周烁、变大的桌子距离还有苏故说的那句“你觉得拥挤就告诉我”，种种证据都在指明两人吵架的原因跟她有关。
因为她挤出去的时候太费力，所以苏故让周烁往后拉了拉桌子。
“好。”
苏子衿控制着跳动的心跳，点了点头。
苏故主动向她展示善意，这应该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周老师把报纸放到桌子上说道：“既然同学们都回到座位上了，那我就再简单说两句吧，大家都知道我们学校取消尖子班，开始实行平行班制度了，同学们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吗？或者说……同学们能从这件事情中推测出来什么吗？”
无人回答。
宋祈安看着讲台上的周老师，主动开口解围道：“推测出……教育局最近比较闲？”
周老师：“……”
说得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宋祈安看着周老师沉默的表情，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如果不是教育局最近查得比较严，他们就不用分班了啊。
苏子衿倒是能理解周老师的意思，她试探性的开口道：“这意味着我们每个班的是相同的，在没有实行平行班制度前，第一名永远是属于一班的；但是实行平行班制度后，每个班的平均成绩都是差不多的，这就代表着下次成绩排名充满了未知性。”
“没错。”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周老师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子衿同学说的非常好，我刚才去办公室看了看每个班的平均成绩，平均分最高的班级跟最低的班级只差两分。”
平行班在某种程度上打断了原来一班的垄断局面，平均分相差两分，也就代表着总分相差八、九十分，一个学生正常发挥跟失常发挥之间相差的分数都有几十分，所以这个分数差距基本可以忽略。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努把力，已经到最后的冲刺阶段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周老师像往常那样灌了几句鸡汤，就让同学们照常上自习了。
因为分班，老师没有布置太多的作业，苏子衿想到苏故上次月考的数学成绩，从自己的试卷里找出来那张卷子。
苏子衿买了专门放试卷的密封袋，密封袋的封皮上分别写着“语、数、英、物、化、生”这几个大字，每次老师讲完试卷，她都会按照科目把试卷整理好，试卷通常会保留一个月，苏子衿打开“数学”的密封袋，上次的月考距离现在才六天时间，所以苏子衿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月考的数学卷子。
晚自习共有三节课。
一节晚自习有四十五分钟，现在是第二节晚自习，苏子衿把卷子题型简单过了遍。
选择题前五道没什么难度，基本目测就能得出答案，到第六道题才需要画图……苏子衿拿出草稿纸画出图形就得出了答案。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她做完了填空题。
趁着课间休息时间，苏子衿转身看向苏故：“我能看看你上次的月考试卷吗？”
“嗯？”
苏故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