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不止是我写的……”
苏子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白白占顾茹的功劳，于是她隐去了“顾茹”的名字，用“朋友”这两个字来代替：“笔记本里的内容是我跟我的一个朋友共同整理的，她很聪明、学习成绩好、性格也好，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请我们两个吃饭吧？”
苏子衿都把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苏故再拒绝就有些不合适了，更何况这份礼物的价值远远不是一顿饭可以衡量的，于是苏故点了点头：“那时间和地点就由你们俩定吧，只要不是太离谱，我这边都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
苏子衿的唇角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意。
“这么开心？”
苏故还没见过苏子衿这么开心的模样，他的情绪被苏子衿影响，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苏子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等她的手指碰到眼睛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这么年轻，哪里来的鱼尾纹？
“骗人。”
苏子衿不满道：“要有也是你先有。”
她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张牙舞爪的模样有点像小猫，苏故眉眼间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纵容：“好好好，那就我先有鱼尾纹，到时候皱纹爬满整张脸被众人耻笑。”
苏子衿本来是想笑的，但她突然又想到了前世的苏故，她跟他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苏故的脸上已经隐隐出现了皱纹，他明明才三十多岁，正是男人事业有成的黄金年龄，可她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与暮气。
于是苏子衿就笑不出来了。
“是……是我说的话惹你不开心了吗？”
眼看着苏子衿的情绪越来越低落，苏故不禁有些慌了：“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要是你不开心的话，我给你道歉……”
苏故一边说，一边给周烁递了个眼神。
周烁跟苏故这些年的默契不是白有的，他瞬间就理解了苏故的意思：“苏故这人说话不过大脑，语文课代表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这种傻子一般见识啊……”
苏故：“？”
他怀疑周烁趁机报复。
“我没有不开心。”
苏子衿摇了摇头，她温声道：“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有个哥哥吗？”
“什么哥哥？”
周烁茫然的看着她。
“记得。”
苏故有印象，见面的第一天苏子衿就提过几句，他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就是你那个跟偷偷别人私奔、忘记你生日、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