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决定在瑕城停留一段时间,养伤的养伤,修整的修整,待队伍整齐后,再重新启程。
这?期间,卫蓁与祁宴基本上没见过?面。
一则是因为自那夜之后,祁老将军便日日宿在公主府,未曾离开过?,二则是,祁宴忙着集结军队,少有在府上的时间。
到了?启程那日,出了?一道消息,叫卫蓁震惊不已。
祁老将军说,要随军一同护送她。
卫蓁不免多想,老将军是不是怕她与祁宴在路上交往过?密,才决定一同北上?
车厢摇晃间,卫蓁透过?竹帘,隐约看见外头?晃动的人影。
卫蓁对凉蝉道:“快到午后了?,你等会去叫阿弟上车来歇息,他?身?上还有伤。”
凉蝉恭敬道:“喏。”
卫蓁手无意间轻抚腰间的夜明珠串。
凉蝉垂眸于珠串,前几日她在公主身?上发觉多了?此物,一直没有多问,直到今日,她看公主上路后还在不停轻抚它,才生出好奇之心。
她询问道:“公主,此物是?”
“是少将军送给我的。”
“少将军?”凉蝉愣住。
凉蝉也是自小?陪在卫蓁身?边的侍女。自家小?姐近来与少将军的亲密举动,她也都看在眼中。
她道:“请小?姐恕奴婢直言,小?姐还是不要收他?的东西为妙,小?姐是和亲公主,要嫁给晋国公室王孙,此时收下少将军的东西,万一日后有人借此发难小?姐,到时候便掰扯不清了?……”
这?个道理,卫蓁自是明白。
卫蓁指尖轻抚那珠串,喃喃道:“那晋王的外孙,算是晋国的公室吗?”
“那自然算呀。”凉蝉回完,不由一愣。
这?晋王的外孙,说的不就?是祁少将军吗?
少女将头?靠上窗框,拉起?竹帘,窗外骑白马少年?的英姿,也落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十日来,二人头?一回靠这?么近。
卫蓁心中好像下起?了?一场雨,满心湿润,胸腔中都是酸酸涨涨的情绪。
她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祁宴。也不知,自己那夜之举是否冒犯到了?他?,所以他?才会这?么多日都不来找她说话。
不多时,卫凌走上车厢,凉蝉退了?下去。
卫蓁拿起?案几上扇子,轻轻替卫凌扇风,让卫凌靠着车厢午憩一会。
卫凌皮肤被太阳照得红润,摇了?摇头?说不用,与卫蓁随意说起?话来。
“卫蓁。”
不知过?了?多久后,竹帘外响起?一道声音。
有清风袭来,卫蓁的心轻轻一震,回过?头?,看到祁宴挑开帘子,阳光倾泻在他?眉宇间。
“你过?来些,我有些话与你说。”
卫蓁看一眼靠着车厢已经熟睡的卫凌,回身?道:“少将军有何话要说?”
祁老将军就?在附近,他?怎敢就?直接掀开她的帘子?
卫蓁挪动身?子到窗边,心跳加快,他?慢慢倾身?而来。
窗外溪水叮咚,林光缱绻,无限明媚,都不及他?眸色风流明丽。
他?薄唇停在她耳畔:“卫蓁,你不必为那夜之事感到羞涩。因为当时——”
“我也很想吻你。”
他?声音轻柔,仿佛在诉说情话:“你的唇瓣,真的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