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缠绵的拥吻过后,她竟不知要和他说些什么。
上一次他们?亲吻后,是如何将此事揭过去?的?
是祁宴先提出?,说便当作无事发生。
那这一次呢?
祁宴去?牵马,卫蓁在远远地在树边等他。
他走到马边,将绳子解下来,看卫蓁轻咬红唇,目光躲闪地与?他对视。
祁卫蓁躲开他的目光,脚踩马镫直接上马,下一刻,手?腕一紧,被他拉下马,整个人被扣入她怀中。
“上一次亲吻完装作无事发生,这一次又打算轻飘飘揭过去?了?”祁宴垂首问道,“嗯?”
卫蓁抬起头,看到那双一向平和沉静的眸子,此时沾满了暧昧的情欲。她不知怎么开口,转过头去?酝酿话语,而后又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他手?握成拳,抵着她腰肢,将她送入怀中,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不同于在草地之?中,那样极致缠绵的吻,这一次是唇若有若无贴着她,一边说话一边亲吻,“方才怎么吻你的,你都忘了?忘了那便再?来一次。”
“呜……”卫蓁被扣着后脑勺,仰起头来承受他的吻。
花树纷纷然,落下冶丽的花瓣,洒在二人周身。
他亲吻她,给了她片刻喘息与?思考的机会,很快又再?次吻住他,是在借此逼迫她,给一个回答。
馥郁的花香在唇舌间弥漫,卫蓁眼睫颤着,抬手?去?推搡他。
她终于败下阵来。
等到他再?一次给她喘息机会时,她红着脸仰头道:“我没有当作无事发生。”
她抬手?勾住他的手?,与?他掌心相握,紧紧扣在一起。
如此,来对他方才那番话作出?回应。
卫蓁不知他要得是不是这个回答。那他们?现?在算什么,暧昧的对象,还?是算情人了?
祁宴反握住她的手?,道:“你我头上都是草屑,我们?去?湖边洗一下吧。”
到了湖畔边,卫蓁掬了捧湖水洗脸,湖泊中倒映出?她酡红的面容。
卫蓁羞耻万分?,觉得自己大?概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会被郎君亲到身体发软,走不动路的女郎了。
由着湖上清风吹了一会,卫蓁脸上红晕终于消了一半。
可偏偏等会,二人还?是要共坐一匹马。
卫蓁看着星野驹,想说什么话,缓解一下尴尬,忽看到马驹上挂着那把佩剑,好似不是他前几天佩戴的那把。
卫蓁问道:“你原来那把剑呢?”
祁宴道:“之?前的那把吗?这把其实也才换了不久,但还?是不如最初的那把剑得心应手?。”
最初那一把剑,落在了和亲路上。就在他们?遭遇贼匪的那一夜,沉入了洛水湖畔。
少年抚摸着马驹,轻轻地为马儿顺毛。
他本是无意一提,可卫蓁便将此事记在了心中。
二人共乘一骑,往回走去?。这一次在马上,祁宴直接搂住了她,他动作已经?不再?似来时的拘谨。可卫蓁却满身局促,哪怕做了情人间才会做的事,仍觉不适应。
她扣着缰绳,心中安慰自己,从来男女之?事,应当就是郎君主动一点?,那她羞涩一点?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