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食堂的时间门晚，吃完饭就差不多到了下午训练的时间点，没什么时间门用来休息，几个人就干脆直接提早一点去射击场。
虽然不是每一个行类的警察以后都有机会配枪，但基本上没哪个警察不想试枪，
射击场的老师还没来，跃跃欲试的学生就已经到了不少，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平时的文化课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女生文化成绩好一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真的真枪实弹的干起来，那就不是办家家酒的场合……”
说话的男警察背对着江奏和降谷零一行人，他的同伴发现之后，努力给他各种暗示，使眼色，几乎都要绝望了，然而根本没用。
男人继续道，“那个黄毛怪喜欢装模作样的，就会讨好老师，溜须拍马的技术不错，实际水平嘛，我看悬……”
江奏转头对降谷零道，“他居然这么说你。”
而降谷零也正好转过头，下意识道，“他污蔑你溜须拍马。”
异口同声。
“……”
江奏诧异道，“你色盲吗？降谷。”
她明明顶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黑色短发！
这种色盲程度是怎么通过警校体检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她拍了拍降谷零肩膀，“你才是他们嘴里说的黄毛。”
其实说黄也不太准确，他的头发是软金色，和黄色很接近而已。
降谷零：“……”
“也没事，”江奏道，“现在有自知之明也还来得及，以后不去当交警就可以了。”
“听我的，不要讳疾忌医，有病早治疗。”
“……”
降谷零完全不想说话。
真正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明明就是你吧！
诸伏景光默默扶额，不想对这场鸡同鸭讲的对话发表任何评价。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让刚才在背后偷偷议论他们两个的男警察无比尴尬，毕竟说别人长短就算了，还被当场发现算得上是一件很社死的事。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再往回收显得自己很无能，他多少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味，“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吗？”
男警察的同伴在他身后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劝道，“装死吧你，降谷脾气好就算了，你说你惹她干嘛？”
“怎么就不能惹了？射击场可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没实力，说得再好听也没用。”
他自忖在来警校之前练过打靶，比起其他没经验的家伙要有基础得多，因此还是很有底气。
寒河江奏别的还好说，家庭条件比一般的学生都差，根本没有练习的机会。
听到自己被说了坏话的降谷零也没什么生气的感觉，他只希望对方赶紧闭嘴，再说下去鬼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连上课笔记寒河江都能绘制成热血漫画的样子，他毫不怀疑对方要是再说下去，搞不好待会正式上课寒河江能一边跳拉丁舞一边搞体□□击——
他现在已经彻底放弃思考这些事到底科不科学了，反正想太多最后受伤的只有他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