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督主被赶出来了,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小枕头可怜兮兮的站在院门口。他该庆幸现在是夏天,他只需要抱着一张单层的棉布和一只凉枕还不算太难看。小豆子站在一旁无语望天,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实在搞不懂。为啥他家精明强悍的督主能震慑东厂一群亡命之徒却震慑不了自己老婆。夫人确实比一般女人凶悍一些……好吧,是凶悍很多。但他家督主也不至于打不过吧,何至于如此低三下四夫纲不振。娘家又不得力也没啥靠山,督主想拿捏夫人很难吗?再想想被许青兰牵着鼻子走的叶肖,小豆子暗暗嘱咐自己千万别动感情。爱情这东西指定有毒,一旦沾惹了不光眼盲心瞎还智商退化。肖渊见夫人铁了心不留他只能悻悻的抱着被子离开,一边往叶肖的院子走一边心里盘算夫人说的话。十二这小子真的看上青兰了?还别说,以前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琢磨一下立刻就发现了很多被忽略的细节。按辈分十二该管青兰叫姑姑的,可这小子一直姐姐姐姐的叫。难怪青兰跟着瑾太妃去南山寺礼佛后没过多久这小子就急不可耐的求他给调了过去。他还以为……靠,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对感情太过迟钝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想到十二跟他极其相似的脾性肖渊不禁有些头疼。越是不轻易动情的人一旦动情越是执着,十二若是对青兰像自己对夫人那样痴心他们之间的情义也就到这了。他不能容许有对夫人恶意满满的不安定因素待在府里。可到底是自己带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忍心赶走十二。肖渊第一次见到叶十二时那孩子才八岁,满身青紫伤痕累累,坐在一具尸体旁眼神凶狠毫无惧色。被杀的是个老太监,两个眼睛已经成了血窟窿其中一个眼睛上还插着一个破旧的木簪,周围乱糟糟的都是翻滚痕迹。这番景象仿佛跟他小时候的遭遇重合,肖渊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对那个眼神跟他很像的小孩伸出了手。当时的肖督主还是个18岁的青葱少年,他学自己义父救了个孩子却并没有认义子的打算。他差事也忙,十二更多的是伺候在义父身边替他尽孝。那时候许青兰也时常跟他们在一处,虽说姓氏不同倒还真有点一家人的意思。原本他听十二管青兰叫姐姐还说让他管自己叫哥算了,不想这小狼崽子却异常执着非要叫他义父。义父就义父吧。开始有些别扭,等他岁数渐长倒也习惯了,对十二也有几分情义。叶十二这崽子的脾性肖渊很清楚,跟人发生冲突十有七八是那小子先挑事。但架不住肖督主护短帮亲不帮理,一来二去倒更加助长了叶十二的嚣张气焰。可惜这次这小子算是踢上铁板了,无论从帮亲还是帮里的角度他都是完败。这会儿腿上打着夹板疼得满身是汗,却也只能躺在床上无能狂怒。伺候叶肖的丫头小厮正蹲在地上收拾被扔的东西,猛然见督主站在门口慌忙行礼。叶肖看见干爹来了先是一喜,只是看到干爹手中拿的东西觉得莫名其妙。肖渊摆摆手让人出去,随手将抱着的枕头被子往软榻上一扔。“别猜了,托你的福,为父让你义母赶出来了。养不教父之过,夫人让我来陪你睡顺便重新教你做人。”叶肖顿时瞪大了眼睛,“那个女人?她怎么敢!”啪的一声,肖渊凌空一掌扇在叶肖的脸上。“原本还觉得你受了教训能收敛一点,不想是半点长进都没有,看来你这条腿是白断了。过几天你搬出去吧,以后也不必叫我义父了。”这下叶肖彻底慌了,顾不得腿伤扑下床就想去抱肖渊的大腿。“义父,义父您不要我了吗?为什么?难道我们十年的父子之情还比不过刚进门的女人吗?义父您以前很疼我的,就因为我跟那女人不对付您就要舍弃我?”肖渊看着糊涂的叶肖嫌弃的把他拎起来扔回床上。“看来是我以前太纵容你了,纵容的你不知天高地厚还蠢不自知。夫人是我原配嫡妻明媒正娶,你既认我为父她便是你名正言顺的义母。你也曾伺候在义父身边,何时见我们兄弟几个对义母如此大呼小叫的?张口闭口那女人还跟我夫人动手,你这般孝顺的好儿子本督主可要不起。”肖渊的话如同当头棒喝终于让叶肖清醒过来,是他太想当然了。在他的认知里义父和青兰姐姐他们才是一家人,江心雨只是个偶然闯入的外人。可现在看来义父不是这样认为的,义父认为他跟那女人才是一家子。不,这不对。叶肖紧紧拽着肖渊的衣摆眼中是化不开的疑惑,,!“义父,您以前不是教过我吗?外面的人跟我们宫里出来的人不一样,您怎么可以真的把她当成家人?青兰姐姐才是我们的家人啊,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只有青兰姐姐是从心往外的接受我们。成亲只是一纸文书一个仪式,才认识不久的人哪来的感情?如果义父是气我不看您的面子那孩儿知错,是十二考虑不周。孩儿绝没有半点想忤逆义父的意思,只是,只是……”“只是你不认可夫人这个义母。”肖渊拽回自己的衣角冷冷道,“你比夫人还大一岁,不愿认这个义母我也不强求。但是我不能容许一个对夫人有恶意的人待在府里。十二,不要用你的认知和想法来揣测我的感情。我不接受许青兰跟夫人无关,我只是单纯的不:()咸鱼穿越,嫁给太监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