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趟，她非走不可。
御马监的人听说陛下来了，纷纷紧张地出来迎接。
周芷若摆了摆手，道：“不必跪了，速速带朕去看看那些病马。”
“是。”
管事的立刻接过一盏灯笼，小心地提着，引着周芷若往前走。
转过几道回廊。
还未靠近，周芷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臭气。
她微微皱眉。
管事的立刻小心翼翼地答道：“陛下，如今这些马正在病中，还有不少是腹泻，御马监里臭气冲天，只怕会污了陛下的耳目，要不陛下就不要去了，有什么话，吩咐下官便是。”
周芷若摇了摇头。
“不必，你继续带路。”
管事见周芷若执意要去，只能点头答应。
“……是。”
再往前没走多久，就是御马监。
里面臭气薰天，但周芷若丝毫不在意，径直走进去，看着好几匹已经倒下的马，问：“它们是得了什么病？”
管事的立刻将医官叫过来。
医官匍匐在周芷若面前，战战兢兢地答道：“此马是得了疫病。”
“有何症状？”
“回陛下，得了疫病的马，眼睛会发红，呼吸变得急迫，脉搏也会回快，一般情况下，在马染上后，五至七天之内，就会死亡。这几匹马已经有两三天了。”
医官说完，周芷若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然后又指着旁边一匹精神萎靡的马，说道：“它呢？”
“此马口中溃烂生疮，不吃不喝。”
周芷若又指着其他的马，逐一问了一遍。
问完，又详细地看了下病马的情况。
最后，她在走时，暼了眼那几匹得了疫病的马，道：“将这些病马，按病情的差异，单独关起来，以防互相感染。”
管事的众人：“是！”
等周芷若再回到青花殿时，已经是四更天。
周芷若将染了臭气的外袍脱掉，又吩咐人备热汤。
在等候的时间里，她将马的病症，一条一条，详细地写了下来，等宫人们离开后，她才走到床边，将机关打开，取出香炉，把信投了进去。
然后又将机关合上。
此时苏铭十有八九已经入睡。
今天看来是等不到回复了，那便明天再来看吧。
周芷若转身走到浴池边，脱了衣衫，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