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嘴唇,正准备说什么,一道低沉地嗓音插了进来。
“没关系,我可以打地铺,特殊情况,相信姜小姐不会介意的。”
她回过头,对上男人平静又冷淡的眼神。
这一瞬间,姜海吟的脑子里跳出八个大字。
道貌岸然,斯文败类。
“两位早点睡,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女主人热情地说完,掩门离去。
姜海吟也不客气,迅速脱掉外套,倏地一下钻进了被窝里,半侧着身丢下句“晚安,前上司”,拉高被子到脖颈处,闭上了双眼。
“看来你对前下属这个身份,很有意见?”邹言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扣,一边淡笑道。
被窝里的人装聋作哑,没吭声。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以为,如果说是朋友,那才奇怪。”
姜海吟忍不住了,啪地翻过身,瞪圆眸子:“朋友哪里奇怪了!”
“发生过关系的男女,能叫朋友?”
“……”
脸颊顿时涨成了粉色,她后悔转过来了,刚打算悄悄地再转回去,被摸上床的人,按住了肩头。
“上下级关系多好啊,一听,就很有故事。”
粉色变成了番茄红,她酝酿了半天,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变态。”
“是吗?”男人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甚至还加深了笑意,“你要是真这么认为,那只能说,你还是见识太少,跟这世上的很多人比起来,我已经算得上光明磊落了。”
“嗯,所以,光明磊落的邹律,请你离开这张床,遵守你的承诺,去睡地铺,明早还要赶路,谢谢。”
她就像风筝,线在他手上
前半句话说着的时候,情绪还好好的,到最后一句时,对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沉。
嘶啦一声,她内衫的领子直接被扯破了。
“你——”
“我不管你和陆茂筠有没有订婚,回去以后,跟他说清楚,然后从那个破房子里搬出来,听见了吗?”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即使是性格很软的女人。
其实姜海吟本来已经做好决定,等回到京市后,就提出解除婚约,不再继续拖下去了。
可眼下被这么直白地胁迫着,她想也没想地回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固然有错,可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邹言吗?
禁锢她,半强迫性地纠缠,一次次引诱和放纵,却始终是暧昧不明地态度。
像是憎恨和厌恶,又像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