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猫,抄起腰间的寒刀。
在并不宽敞的小院子里耍刀。
刀声破空唰唰作响,拳脚招式间震动的月色颤颤。
屋里,时有凤洗澡动作缓了下来。
听见外面耍刀,他蹲在澡盆里微微松了口气,耳朵都热红了。
但还是洗的很快。
门里,时有凤尽量动作轻柔把水声控制细微,门外,男人尽量把刀耍的虎虎生风震声一片。
蹲在凳子的小毛,惬意地摇着尾巴。一会儿看看门里一会儿看看门外,最后懒洋洋的盘着尾巴趴下了。
片刻后,门开了。
时有凤看着正好收式的霍刃,寒刀闪着银光,苍劲的侧脸滚下一颗汗珠。
霍刃听见声音回头,只扫一眼便敛下眼眸。
那白皙的脸蛋被热水熏的粉扑扑的,像春夏之交即将成熟的香桃,那眼用春水含情来形容也不过分。
不过,那是人家小少爷天生桃花眼自带的媚色。
第二天
霍刃叫时有凤今天别出门。
饭菜都会吩咐秀华带来。
时有凤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但又耻于开口。更何况,大白天的,他其实并不怎么怕了。只是觉得昨晚恍如恶梦,只要他一人独处,就会被铺天盖地的恶梦侵蚀。
不过,他看到了霍刃亲手解决了恶梦。
三当家被绑到了聚义堂。
一众土匪围着看热闹。
弄清什么事情后,土匪们没觉得有什么大事。
三当家平时人缘还挺好,就原本是二当家被挤成了三当家,他也没有一丝怨言。
别人替他鸣不平,他还说能者居之,一切都听大当家的安排。
换做平时,三当家也不争不抢。分的物资钱粮,他一个孤家寡人用不了这么多,一点贪心都没有,全分给兄弟们了。
要论声望,三当家绝对压大当家。
但土匪一直都是论拳头。
三当家能混到原本的二当家地位,还是靠老当家的提携。
他能稳住这个位置,也是有原因的。
其中一个原因是二当家这个位置,之前土匪们争得头破血流,谁都不服气谁。后面来了个和和气气的三当家,做事四平八稳又不贪功又不会武功,干脆就让他来做了。
“不就是为了一个哥儿嘛,不至于伤了兄弟们和气吧。”
“是啊,三当家一直为咱们卧龙岗尽职尽责,是一大功臣,要是他想要那哥儿,大当家赏他也无妨吧。”
霍刃笑笑,一脚踢翻跪着的三当家。
他踩着吃痛龇牙的三当家胸口,“我赏他行,但他擅自动,不行。”
他看着一些还准备说情的土匪们,开口道,“你们要是大方,把你们家的婆娘都送给三当家玩玩。”
这下土匪们都没出声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不管霍刃在不在乎那哥儿,但别人擅自动就是打霍刃的脸。
三当家这是踩在一个男人的忌讳点上了。
“那三当家确实有点出格了,怕是那哥儿自己勾引的吧。”
霍刃扭头,拿刀指着刚刚那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