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会成为堂堂正正的主人。
时天运一进时府便朝主院子走去,进院子时,他被奴仆拦下了。
恰好,时越男正准备去花园散步。大夫说她郁结于心,需要多走走。
此时一出门就见时天运那张奸诈的笑脸,时越男蹙眉。
但是忌惮时家堡,她面色淡淡没赶人。
可她再能容忍,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时家堡当时说派人过继继承时府,会出面把小酒从土匪窝救出来。
结果她信任时家堡过继了,时家堡却不仅不派人去救人,还背地里火上浇油。
最后还假模假样的来安慰她,说山匪强悍他们尽力了。
完全是恃强凌弱耍弄她。
时越男笑笑,“天运怎么得空来了。”
时天运道,“自是不放心娘,才前来探望。”
这一声娘喊的时越男心里恶心,她面色不显只紧了下手心的手帕。
“有心了。”
时天运左右瞧瞧,“怎么不见爹和妹妹?”
不待时越男开口,时天运就故作恍然道,“啊,我不该提这么一嘴,娘的身子承受不住千万莫要挂怀。”
时越男笑,“哦,阴沟里的老鼠就是喜欢暗暗仰望,望久了就忘记了出身处境,以为那是自己的,嫉妒锦衣玉食万千宠爱的人中龙凤。但老鼠就算爬上了岸见了光,只会人人喊打谁都想踹一脚。”
时天运隐忍功夫没时越男了得,当即面色抽搐的扭曲。
“是吗?那大厦将倾,易主换人小丑登堂入室那也是赢家不是?”
话里有话,听的时越男倒想问问他有什么本事。
简直痴人说梦!
时天运笑盈盈道,“各凭本事,起码这会儿我就有个好消息……”
话未言尽,管家张叔匆忙跑来,“夫人,天运少爷,大事不好了。”
两人齐齐望去。
张叔像是急得失去仪态一般,扯着嗓门大吼,“天运少爷的生母,因为男人当街和人扯头发了!”
时越男惊讶,第一次听时天运生母消息。
周围奴仆低着头也难掩惊诧、鄙夷。
时天运面色铁青的难堪。
时越男随即微笑道,“天运啊,你不要多挂心,我会安排人压下这件事,不要闹得满城风雨。”
时天运苦苦隐瞒的身世就这样被挖出来,生母还这般上不得台面。
这青崖城的笑料和时天运今后在时家堡的气运,可想而知。
时天运当即维持欲碎的颜面,急步冲出了时府。
他走后,时越男越发觉得这消息来的凑巧。
正好拦住了时天运想要告诉她的话。
她不由地问张叔,“老爷和小姐呢?”
管家面色如常,“去百灵镇检查商铺去了,顺利的话约莫要三天才能回来。”
时越男点头,这件事半个月前封祁年就和她说过了。
据说齐王军队驻扎在青崖城两百里外的通沙河边,那条河和官道是青崖城的运输枢纽,驻扎在那里,可能是意图切断给青崖城的补给。
各种消息真真假假,到底局势如何她也不得而知。
趁混乱前盘清各地商铺确实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