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歌着急道,“娘,弟弟那土匪救了我的命,他又三番五次救弟弟的命,你为什么要阻拦啊。”
时有凤听见这来龙去脉,再想到伏虎洞里那群土匪,又想到老罗说他们在驯化土匪,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时有凤突然起身,朝门外跑去。
屋里三人都是一愣,追着他身影看去。
封祁年叹气,“你看,小酒见人都是跑的,不就是咱俩年轻那会儿吗?”
时越男心里也难受,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强势管着孩子,但她气劲儿一上来压都压不住。
“他谢行悬当我时府是什么?想娶就娶?”
时有歌有点懵头,不是叫霍刃吗,怎么又叫谢行悬了。
谢行悬,有点耳熟,不就是他弟弟最崇拜的大将军吗?
好像下场很惨。
时有歌心想被流放的罪臣,又做了山匪,这要是有牵扯,她家都要完。
不过幸好,他用了化名。
时有歌瞧着她娘的反应,悄悄问她爹,“是不是霍刃可以娶,但是谢行悬不能。”
封祁年桌子底下给时有歌竖起了个大拇指。
时越男见父女互动,心里也酸,拧着眉头道,“我也不吃了。”
说完起身就走了。
时有歌见她娘离席,和弟弟两边拉扯越发紧绷,往日她是乐见其成,可如今她一点都不想看到。
她忧急地看了封祁年一眼,封祁年示意她安心。
“时娘,还是吃完饭再去道歉吧,小酒现在怕是在和人亲亲抱抱呢。”
时越男自责软下的神色当即就恼了。
但到底没冲过去抓人。
只面色不愉道:
“谁说我要去道歉的,都给我吃饭。”
封祁年和时有歌十分配合,一个个拿筷子给她夹菜,时越男看着这一桌子菜又吃不下了。
全是儿子喜欢吃的。
她怎么就不能忍下脾气,等吃过饭再说这些呢。
空腹生气对身体不好,小酒身子本来就弱。
在山上又遭那么多苦,吃的又不好。
封祁年道,“你信不信,小酒也在自责,所以你们把自己喂饱就好了。”
时越男满脑子都是儿子要哭不哭的委屈,以及拔腿跑去的身影。
叹气喃喃道,“小酒好像有劲儿很多,跑着还健步如飞的。”
以前走路都怕他跌了,一磕碰就红了一片眼泪掉一串。
好像一切都是她做错了。
她儿子也是能跑能跳的。
另一边,时有凤跑回春汀园。
他迈过特意做低矮裹着软布的门坎,就见房间里摆了好大一桌饭菜。
和刚刚那桌饭菜一模一样。
霍刃一杯酒一口肉的吃着,见时有凤跑来委屈的很,起身道,“这是吵架了?”
时有凤眼睛红红的,没注意到饭菜式样,只扑霍刃怀里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呜……”
霍刃把人抱自己腿上坐着,轻拍他后背,“没事,等我出面,必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