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摇头。
时有凤一脸探究地看向了王文兵,王文兵顿时道,“夫人,难道你怀疑我?我哪能平白造谣?”
时有凤没答,用一个问题扰乱王文兵心神后,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到的时候小文起来了吗?”
王文兵脑子还着急辩解第一个问题,此时顺着问话脱口而出道,“我到的时候,小文已经起来了。”
王文兵说的快说的正中下怀,时有凤一激动,昂扬迫切的思绪反而有点卡壳了。
他搅着手指头,下意识望向霍刃。
霍刃道,“那就奇怪了,小文作为奴仆,一起来第一件事理应伺候主子看浣青醒没醒,没道理等着你进院子、穿过堂屋、再绕到浣青的侧门去发现两人。”
“而且,我可不记得巡逻里有白日入户这一条规定。”
王文兵话一出口,立即面色有悔,时有凤抓住这个破绽道,“巡逻的小路距离院子堂屋大门有几丈远,而即使堂屋门开着,你又是怎么发现堂屋里浣青的侧门还开着?”
“要么是你刻意走近,要么是小文通知你的。”
时有凤道,“你记恨浣青和王大好了,不想今后浣青进门你还得尊一声大嫂,颜面无光。所以就和小文串通好了,一起造谣牛四和浣青。”
浣青一脸铁青的看向小文,后者噗通一声下跪,“夫人,我不敢,我不敢啊,我怎么会这样对浣青少爷啊。”
时有凤对小文有点存疑。
之前在山洞的时候,小文给他的感觉就有点怪,但是他又找不到头绪怪在哪里。
后面,他细细想了自己跟小文的关联。而最多的,无非是小文让他放松了警惕,信任了三当家。
那晚,霍刃召集大家去集会,偏偏小文就逃跑到茅草屋外躲着,然后三当家恰好跑来和浣青说一番话,阻挡了浣青抓小文。
要是没有小文那晚在门外和三当家的对话,小文感激三当家三番五次救了他,他也不会这般仓促就信任了三当家。
他当时以为小文同病相怜毫无防备,现在回想起来,小文疑点重重。
只是他没有证据,不好轻易的怀疑一个人。
不过,此时冲动终究占据理智,因为浣青这件事,他擅自把小文归类在了假想敌。
时有凤走神了会儿,霍刃以为他暂时没头绪,便出声了。
霍刃摸着腰间寒刀,皮笑肉不笑道,“小文和你王文兵的口供不用分开审就破绽百出。”
“对付你们我没耐心,老实交代可免刑罚,不然丢伏虎洞。”
王文兵一听伏虎洞吓得胆子都没了。
立即面色难堪道,“都是小文引我来的,他说看见床上牛四和浣青睡在一起,他记恨浣青对他的打骂,要报仇,我也心里有疙瘩,就这么成了。”
小文也哭哭啼啼的喊冤枉,吵的霍刃心烦。
霍刃道,“牛四、浣青你们自己审。”
牛四浣青当即十分感激霍刃,霍刃面色淡淡,“是小少爷信任你们是被冤枉的。”
牛四这下看着时有凤神色激动,眼里冒着亮光要感激涕零了。
霍刃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时有凤,面色不耐,转身挡在了时有凤面前。
“走吧,后面他们自己处理。”
霍刃话音一落,身后响起了憋笑声。
很好笑?气氛明明这么严肃。
霍刃莫名其妙,回头就见牛四面色憋的难受,要哭要笑的,周婶子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了。
而一群孩子们憋的坏笑,门牙都笑缺口了。
周婶子道,“大当家,你背后头发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苍耳。”
没笑小少爷天真啊,那行。
霍刃没在意地把马尾往前一抓,以为刚在山里粘了几颗。
一看清,真是密密麻麻没一点夸大的,顿时一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