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大当家对你痴心一片,你看他平时怎么对我对大家的,对你确实温柔小心很多。我刚刚来,他还叫我多陪陪你呢。”
“其实他,是一个很不错的配偶啊,不然我当初也不会缠他一段时间。”
“诶!你怎么哭了?难道你也舍不得,是你家里不会同意?”
刚刚还神色平常的时有凤,突然眼眶掉下一串珍珠,他垂着眼皮,睫毛很快湿哒哒的;白里透粉的脸颊挂着泪珠,一颤颤的滚下没入漂亮的唇角。
看得浣青手足无措。
苍天,这就是我见犹怜吗?
该死的,呜呜呜,时有凤真的好好看啊。
浣青没忍住抱住时有凤的肩膀偷偷吸几口气,时有凤有些不自在的僵硬,微微推开他肩膀。
“不是。”
“我也想有回旋的余地,但是他说的太绝情了。”
时有凤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是他甩了我。”
“什么?”
浣青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目瞪口呆。
一旁小柿子也不翘着屁股翻石头螃蟹了,眼巴巴的回头望着时有凤。
时有凤深吸一口气,有些难堪,但又觉得终究会释然。所以他此时努力镇定道,“嗯,我叫他下山提亲,他没收我的金钗。”
浣青嘴张了张,最后沉默了。
可没沉默片刻,浣青紧紧盯着时有凤道,“他怎么想的?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随后念念叨叨垂眸分析,“他那种男人,肯定不会觉得自己出身配不上你才拒绝,要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他就是个懦夫,这种人不值得你喜欢掉眼泪。”
他悄悄瞅着时有凤的神情,有点哀伤和留恋,话头又稍稍转了下。
“可换句话来说,大当家顶天立地一身好武艺,身材高大又粗中有细体贴入微,这天下,哪个哥儿女人看了不迷糊。你喜欢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时有凤听后吸着鼻头,而后笑笑,“不说他,咱们钓鱼玩水,村子里的水冰冰凉凉又清澈,比我府中的死水好玩多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水?”
时有凤脚丫子碰了下水面,水波在脚背晃动,轻轻的引来小鱼小虾,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的游着。
这些鱼长不大,本地叫千年鱼,意思是长一千年顶多小拇指大。平时就喜欢沿着水渠边缘游来游去。
时有凤道,“能怎么办呢,我各种法子都用了,我已经哭一晚上了,发誓不会再哭了。”
“他也说的对,不过是黄粱一梦,兴许我自己对他本来就不是情愫,而是混乱了恩情和依赖。再说,这山上又不是只有他,还有你们还有这溪水这小鱼小虾,这都是我回府再难有的,我才不想因为一个人,坏了最后尽兴玩耍的心情。”
小柿子道,“对!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
“对什么对!”
浣青徒然提高嗓子,吓得时有凤一哆嗦。
“你这是逃避麻痹催眠自己,就这样委委屈屈的吞了难受,今后想起来指不定怎么恼羞成怒恨的牙痒痒。”
时有凤道,“那怎么办,难道要我去报复他吗?可感情报复不是很难堪?更何况,他没有对不起我反而处处照顾,我要是怨怼不满,这不是强买强卖了吗。”
时有凤低头,嘀咕道,“我没那么下贱。”
浣青道,“你不要这么想,他处处照顾你,我们大家都以为你们是一对儿,结果他到头来不负责任,这本身就是越界不负责!你报复怎么了!”
“与其日后想到这件事,骂自己蠢笨丢脸,恨他无情无义,还不如现在报复一番,起码日后想起来心里痛快不是?”
“可是……”
浣青道,“哎呀,我又不是要你拿刀杀了他,他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他。”
“他把你勾到手后又拒绝你,你也这样来,把他迷的神魂颠倒,最后再狠狠羞辱他,这想想就很解气。”
“啊,怎么,怎么勾?”
“喏,你看看你现在钓鱼不就一样,适当给个鱼饵,多钓钓几次就好了,要那种吃又吃不到,抓心捞肺的。”
“懂又不懂,具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