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刺眼,那土匪忙改口,“是,是三当家诱拐觊觎人家美色。”
牛四低声道,“不会说话闭嘴当哑巴。”
他笑嘻嘻又对霍刃道,“害,兄弟们说话惯来直来直去,头脑就简单四肢发达,就听大当家的意思。”
霍刃没管这个搅和稀泥的,他问鼻青脸肿的三当家,“可还有同伙。”
三当家忙道,“冤枉啊,我只是听浣青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局。”
霍刃道,“带浣青和他身边小哥儿过来。”
三当家着急辩白,霍刃冷笑了声,“还是等浣青来了再说,不然白费口舌。”
不一会儿,浣青两人被喊来了。
浣青明显刚刚接到消息,涂脂抹粉只搞了一半。要是冬天肤色均匀还行,但是托霍刃的福气,在田里干了一个月农活,晒黑了。
他来的时候,见霍刃屋子里一探头探脑的脑袋望着聚义堂方向,那张小脸白的啊,浣青恨不得杀了霍刃。
这个天杀的,凭什么同是小少爷,时有凤不用干活,他就要干活!
此时他一半脸白一半脸灰黑的,看着颇具戏剧性。
浣青是最要面子的,此时被众多男人这般看猴子的笑,他吼道,“再看挖了眼珠子。”
浣青眼光高,他爹死了被未婚夫甩了后,看上了霍刃。
装了好久的温柔小意,结果倒打一耙吃了一脸的灰,此时也不装了。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三当家,再看一脸阴怒又笑嘻嘻的大当家,心里渗得慌。
浣青道,“喊我做什么。”
不等三当家和霍刃开口,牛四七嘴八舌的全说了。
“放屁!”
“三当家自己色欲熏心怪我头上了?”
“我是和时有凤不对付,那是我之前猪油蒙了心,看中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但我也没想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去毁掉一个哥儿。”
牛四听着补了句,“错咯,大当家只是怜的不是浣,惜的也不是你青啊。”
声音不大不小,霍刃斜眼冷看。
别人都在笑,就地上的三当家急地额头冒汗,“浣青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吗,粗暴残忍,你看看他身边的小文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我本想带着小文和时家少爷一起跑的,但是中途浣青找来带走了小文,这事儿就这么巧吗?浣青就是最开始说要降低时少爷的戒备心,带他一个人走,他可能会怀疑,但是带着有相同经历的小文,自然放下了戒心,一心想着回家。”
众人看向浣青,再看看他身边的小文,确实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背上都是紫的。
一个高壮的男人看着干净讲理的样子,开口道,“青儿,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这回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胡涂。你平时打小文确实太过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说你性子狠毒。”
这男人是王文兵,是浣青的前未婚夫。
他一开口,周围人都觉得有道理。
谁不知道浣青之前和王文兵腻腻歪歪的,只差成亲了。
王文兵插一脚,浣青气的胸口起伏,“我教训不听话的奴仆你们也管?手是不是伸太长了!”
“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出了事儿拿我一个哥儿当垫背的,当你们话是圣旨,说了就要定罪啊,你想定罪你倒是找个证据来啊。”
浣青平时其实不太火爆脾气的。
他是前任老大家的儿子,虽然不得宠,但平时也用不着这么强势火爆。
但是,今天这么多男人在,愿意给他撑腰的没几个,前未婚夫还落井下石。
他不展示强势不好惹的一面,定会被这群男人吃光骨头。
他那些兄弟们,一个个都消失了,据说都是霍刃给杀了。
但霍刃只说他们在出任务。
浣青没敢追问到底,被杀了人就没了,对外说是出任务,反倒好些。那仅仅的余威都能震慑村里那些不安好心的男人。
浣青吼了一通后,三当家又拿不出证据,最后便落在了霍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