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知道他回来似的,专注的很。
霍刃有些吃味,但又觉得自己理亏。
他没时间陪时有凤,时有凤千里迢迢跟他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这些书能让他安心快乐,霍刃此时也不敢出声打扰。
霍刃便只有把嘴巴嘬嘬得最大声。
“知道啦,这就来了。”
时有凤自然听见了,放下笔,巾帕擦了手,才朝霍刃看去。
只见霍刃端着碗,筷子刨着大口吃着,那眼睛却盯着他,满是幽怨又委屈。
“吃饭还要人陪。”时有凤笑道。
一见时有凤起身,霍刃立马放下饭碗,长腿下塌大步去抱时有凤。
粘人的很。
“你先吃饭。”
“那小酒要坐在我身边。”
“好。我也想夫君呀,傍晚天空出现第一颗星星时,我就知道你要回来了。”
时有凤手掌托脸嘟囔道,“明明白天都不觉得日子缓慢,可一入夜就觉得好漫长,终于把你等回来了。”
霍刃听的心尖软的一塌糊涂,飞快刨了几口饭菜,而后又去漱口,回来就要抱着时有凤亲昵。
时有凤被抱着,烛光暗影桌椅屏风在余光中倒退,很快他就被放倒床上。他被压在柔软的褥子里,见霍刃猴急,恼霍刃一眼,“你就没说的?”
“有。”
“光说不干假把式。”
“干了再说。”
“一回来就想了。”
……
最后因为没提前泡东西,时有凤手酸的不行,霍刃还没迹象,最后忍无可忍低头咬了口,结果褥子湿的不能睡了,他也被溅了一脸。
时有凤脑袋空白一瞬,模糊的视线中,只见霍刃捧着他脸四处亲,炙热的呼吸拍打潮红的脸颊,时有凤隐约看见霍刃那一脸的狂热惊喜。
半晌,时有凤被亲累了。
霍刃抬手抹了下时有凤脸颊上湿濡的发丝,手背贴着他烫热的脸颊,低笑道,“这种程度也累了?”
时有凤阖着重重慵懒的眼皮,没搭理他。
想着刚才的画面就臊的慌。他腰身被抵在枕头上,霍刃低头俯身时,嘴里在动在亲吻,可望着他,眼神痴迷又凶悍的占有,只是目光一碰,时有凤就撑不住的手指揪着褥子。
时有凤鼻腔软语黏湿,“困。”
霍刃见状把他放小榻上,然后翻出柜子里的褥单,飞速把褥子换了,再把时有凤抱床上睡。
往后几天,霍刃越发忙碌起来,起兵在即,回来越来越晚了。
霍刃很愧疚,便把大头叫来陪时有凤玩。
大头七八岁孩子的智商,十分听话,高高壮壮的人喜欢缩墙角捉蚂蚁玩。
时有凤走来,大头霎时紧张,“不能踩死我的蚂蚁。”
时有凤低头看脚下,蹲下道,“没踩呢。”
时有凤还挺喜欢大头的。之前在春汀园的时候,小毛捉鸟雀,大头见着也不敢拦,但等小毛玩腻了鸟雀,他便偷偷摸摸把鸟雀放了。
这样一个孩子心性单纯傻憨的男人,时有凤几乎是把他当弟弟看。
“大头,来,喝水。”
大头熟练接过,咕咚咕咚没几口就喝光了。
时有凤期待的看着大头神色。
大头咧嘴笑,一排白牙闪亮,“甜!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