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父亲一怒之下,把人和狗都撵出门了,让他们睡大街上。”
王焕语都笑出声了。
“完全没看出来小叔子还有这面。”
“后面,老三从军去了,性子越发捉摸不透,每每回家必定吵的天翻地覆,京中人都知道父子关系不和睦。”
徐晚棠现在想来,怕都是给外人做戏看的。
父子不和,一文一武政见相左相互攻讦,打消上位者的猜忌。
老三在军中混的风生水起,到底受到了皇帝的猜忌。随着父亲改革露出败迹,镇守边疆的老三也被各种由头贬谪流放,最后偌大谢家树倒猢狲散。
可自从来到恒州后,徐晚棠才发现谢家的真正目的。
忠臣良将被贬谪排挤打压,原本处在水深火热的百姓再也盼不到有人救他们。天下百姓都知道朝廷要完了。
自从谢家出事后,天底下造反的人越来越多了。
谢家造反,好像也是被逼无奈名正言顺。
徐晚棠想着,就听耳边一声笑,王焕语开口了。
“诶,三弟来了。”
两人随着自己男人,喊时有凤为三弟。
王焕语对时有凤笑道,“怕三弟一个人在院子闷,出来透透气散散步。”
徐晚棠见王焕语对时有凤亲近,她便只是笑着没说话。
三人聊着家常,时有凤没怎么开口,一般只默默听着,也没说什么附和或者观点。
两位妯娌试探不出深浅,却也不敢小瞧了这看着年少天真的三弟。
时有凤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熟擅自评判论定有些唐突。
散步后,时有凤有些困,一场午睡便直接到了晚饭时间。
今日是休沐,是一家人聚一起吃饭的日子。
霍刃便从军营回来的早些。
他洗了个澡,摸进卧室的时候时有凤还在睡。
小脸睡的坨红,嘴角微微张着一条缝隙。
“唔~”时有凤是被亲醒的。
“回来了呀。”时有凤含糊道。
霍刃双臂撑在他两侧,虽然没压下来,但阴影笼罩着,时有凤还是呼吸不畅,抬手拍开霍刃。揉揉脑袋道,“要起来吃饭了。”
“今天做了什么?”霍刃没听,像狗一样在时有凤脖子逡巡闻嗅。
“怎么有女人的胭脂味。”
“两位嫂嫂约我散步。”
“哦,相处的如何?”
“大嫂没怎么说话,一直笑着。二嫂一直摸着我手腕上的玉镯,说很好看很适合。”
“人都还挺不错的。”
霍刃道,“两位妯娌,你不爱相处就不处,人都没大坏心思,就是小揪揪挺多。二嫂夸你玉镯,她那人难保不背后挑唆大嫂来对付你。”
“啊?为什么要对付我?”时有凤睡意没了。
“因为二嫂想巴结你。她挑唆大嫂对付你,自己又对你示好,小酒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会同她走近些。”
“为什么巴结我?”
“你真笨。”
“肯定是小酒被我亲傻了,再亲亲就聪明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