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守看向谢石安,谢石安作壁上观礼貌微笑。
林太守看向时有凤,“孩子,你自己就放心老三吗?”
时有凤眨眨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林太守急了,“你一身本领,就该建功立业,不应该拘束自己哥儿身份,都是人,还分什么哥儿女人!国难危急,你应该站出来一展身手。”
霍刃哼笑,“舅舅在营账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林太守哑然,一桌子看着他,不禁老脸胀红。
他偏头看墙壁,绷着脸道,“我承认我是以貌取人以身份瞧人了。”
林太守说着,一咬牙,起身掀开前襟,朝时有凤下跪,“请神医随军,这样千千万万将士不至于埋骨沙场。”
时有凤赶紧扶起林太守,“舅舅这般侠肝义胆,爱兵如子,我身受感动,定助军中一臂之力。”
林太守一见时有凤首肯,眼里有泪花。
有神医随军,将士不至于因为伤口腐败受病痛折磨。将士将会轰轰烈烈战死,而不是无人角落里,英雄铁骨被病痛缠身,逐渐失去了血性。
林太守又敬了封祁年一杯,“封兄教导的好,虎父无犬子。”
封祁年见他儿子神色感慨,大约是被林太守感动了。可这样的人最是狡猾,算计中掺活一点大义情怀,知道你有价值,不顾一切绑上船。
要是他儿子默默随军,林太守没看到小酒的能力价值时,那他便是小酒在军中最大的阻碍。
封祁年嘴角勾着抹嘲讽的笑,淡淡的不易察觉。
他面前端来一杯酒,封祁年抬头一看,是霍刃似笑非笑的举着酒杯。
封祁年一笑,朝时娘颔首。
时娘也举起酒杯,三人碰了下,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