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男心里欣慰,面色却道,“你还解决不了?你不是条条道路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
“你知道打仗凶险吗?三年五载不见人,守活寡的处境你能熬得住吗?”
“我都知道。”
“我能。”
时有凤字字果断声声铿锵,霍刃眼底蓦然一热。
他喉结滚动,驱走咽喉的炙热灼痛。
眼下阴翳一颤,霍刃重重磕头,郑重道,“不负天下不负妻。”
一大一小的两人跪着,目光都是披荆斩棘的坚定与赤诚。
路不难走,只要两人扶持,路只会越走越宽。难走的是人心多变弯弯曲曲的路。
时越男还想问,一旁封祁年示意她够了。
时越男其实也看得心里一热,叹口气道,“都起来吧。”
“娘,你这是同意了?”
时有凤抬头惊喜道。
“外族入侵战火四起,就算我们偏居岭南蛮荒,覆巢之下无完卵。”时越男道。
“谢谢娘亲,谢谢爹爹!”
时有凤连忙磕头。
霍刃也跟着磕头。
“快起来吧。”时越男心疼道。
时有凤刚准备起身,他就这么原地被抱起来了。
时有凤眼睁睁看着地面石砖上多了两双一大一小的手掌印,那是他们手心发汗留下的痕迹。
他被放在椅子上,霍刃掏出巾帕给他擦手,又给他揉膝盖。
时有凤连忙拍他手,脸都红了。
可霍刃擦完手后,还紧紧握着他手不放。
霍刃手心发热的厉害,烫的时有凤手指都红了连着他心口也被烫着。
偷偷瞧霍刃,他神色镇定,可时有凤知道,霍刃唯独抓着他的手,才能克制又宣泄他内心澎湃的激涌。
时有凤便由着他握了,可终究没好意思抬头看坐上父母。
可坐上的时娘时爹只是欢喜,儿子被人当成眼珠子疼,这才让他们安心把人嫁出去。
封祁年道,“这么说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传闻中的金库?”
这消息极为隐蔽,知道的人很少。但封祁年消息一向灵通。
“是。”
封祁年摸着下巴道,“难怪齐王会围城。”
与其说围城,不如说是借机收刮周围府县的粮草。
更重要的目的,怕是盯着青崖城里的金库。
派兵驻守各个要道,到时候金库运出道上直接截胡。
可齐王怎么就确定一定有人找到金子,还就快运出城了?
如果没有切确消息,哪会驻守在青崖城外不走?
“小谢,你们的消息会不会走漏风声?”
“不会。”
“我带的都是出生入死的亲卫,他们嘴很严。”
“那就奇怪了,齐王为什么笃定有人把金子运出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