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
那眉高眼深侵染着祈求信任,平时那黝黑泛笑又或者深不见底的神情,此时只有通红的眼眶。
时有凤视线避开,看着墙面上的影子。
霍刃盯着时有凤看,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但是时有凤扭头,掀开褥子在里侧朝墙面睡下了。
霍刃不知道时有凤此时怎么想的,但他问的这个问题,应该就是在给他一次机会的预兆。
霍刃跪了会儿,才起身悄悄脱了衣裳。
时有凤正想事情,猛然就听见浴桶里砰的一声,像是重力慌张撞在桶底,偷偷摸摸溅起一片水花。
时有凤正准备扭头骂霍刃,但余光扫到他赤溜溜的肩膀,臊地扭头蒙盖被子。
无赖老流氓。
没骂他。
霍刃心里松了口气。
泡在时有凤洗过的水桶里,水已经冷了,但霍刃浑身燥热。
响起山洞那次无意喝到了洗澡水。
霍刃有些蠢蠢欲动。
但又怕时有凤骂他恶心,最后只悄悄捧着洗澡水一点点的浇他胸口,洗他喉结。
底下又有起身的趋势。
霍刃咬牙厌恶,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做让小酒恶心的举动。
霍刃狠狠打了几下,最终把它打趴下了。
面色倒是痛的流汗。
原本只是发红的眼眶,痛的更红了。
霍刃洗完澡后,又摸上了床。
他侧身,手指轻轻碰了下时有凤的肩膀,时有凤肩膀一撇,把被子都往他身上裹。
霍刃缩一边,悄悄给他中间腾了间隙。
时有凤见霍刃没动静了,今天累一天了,外加昨晚没睡好,此时累的没精力想东想西,很快就睡了过去。
霍刃像是等到时机似的,又轻轻朝里侧挪了挪,把时有凤头顶的褥子掀开,试探着把人抱怀里。
时有凤早上就是被禁锢着热醒的。
他一睁眼,窗外的日光都照到门上了,说明日上三竿了。
随即对上霍刃那双小心翼翼的探视,时有凤手肘推开他,霍刃立马松开了。
时有凤起身,霍刃下床把他今天要穿的鞋袜衣物都从柜子拿出来,捧在他面前。
时有凤淡淡的,心里没一点波澜。
就像霍刃以前说的,这些不过是小厮奴仆做的。
他一个被人伺候惯的小少爷,怎么会被这些小把戏哄住。
他当时真昏了头。
“起开。”
“你以为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随意逗弄被你玩弄在掌心?”
“小酒,我,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时有凤道,“好,我现在要桃花洞门前那颗枇杷树上,最顶端的枇杷。”
“好!我现在就去!”
霍刃冲出门,那速度快的令时有凤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