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只能照他的方法去做,先从内衣里撕了一块布条,帮他把腿扎好。然后才放着胆子试着为他拔刀子。虽然是扎在他的肉里,但还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拔了出来。随着刀子的拔出,一股血流喷射而出。随后血液就渐渐停止了流动。“这怎么办?我这里没有刀伤药,没有好的刀伤药,你这伤口又怎么能愈合?”她的话音刚落,一个轿夫就接口说道:“要刀伤药吗?我这里有!”还是那个瘦高个子轿夫,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以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包白色的粉沫。雪柳疑心这药不安全,抬眼望着这个轿夫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长得还算是老实,不像阴谋诡谲之人。这才用了他的药,轻轻的给李开阳敷在了伤口上。说也奇怪那药粉一挨到李开阳的皮肤,血液当时就止住。“哎呀,如此神奇,你这药果然见效。”那轿夫凝眉搔了搔头皮说:“这是我祖爷爷传下来的药,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人们称他为医药仙,不论有多么复杂的疾病,经他一治都是药到病除,只可惜我们这些子孙后代无能,自从爷爷离世以后,我们这些后代就再也无人,精研医术了。我能得到他这点儿医药,也是难能可贵的。”李开阳说:“你爷爷是医药仙,这可神奇了,你们没有继承你爷爷的遗志,实在是太可惜了,像这种药多么神奇。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药。”“有倒是有,只不过我没有带在身边,想带也带不了那么多,这药应用最广泛,谁都难免会有受伤的时候,所以我才常常把这种药带在身上,今天想不到就帮了小爷。”两个人聊天儿的同时李开阳就觉得伤口也不再疼了,大伙儿帮着雪柳姑娘,包扎好李开阳的伤口。六个轿夫只剩下五个,另外一个人的尸体还要用轿子抬着,雪柳主动说:“我就别坐轿子了,累着你们还要抬着我。”尽管那几个轿夫谦让了好几次,雪柳还是拒绝了。少了一个人,另外一个轿子怎么抬呀!李开阳主动请缨:“要不我帮你们抬,这回我又主动做一回轿夫,人生什么事都经历经历!”的确,李开阳不帮着他们,那顶轿子也没有办法弄下去。于是几个轿夫就答应了。就这样几个人刚抬着没走出几里地,就发现几十个人围着一块路边的巨石指指点点。其中一个穿着像员外的胖墩墩的人,指着石头对大家说:“这块石头在咱们村口必经之路上,已经矗立了几十年,来来往往都对咱们有影响,我早就想找人把它搬开,可是没有人有这么大力气。这些年我让风水先生看了看,他说这些年来生意不好做,都跟这块倒霉石有关。常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可我偏偏就信这些。你们说说咱们村子里这些年,有多少家庭不顺利的,我看都跟这块石头有关,我请的这位风水师傅可是一位高深莫测的老道士,他几十年给别人看风水相面,没有说的不准的,所以今天我才请大伙儿一起来帮着把这块石头搬开。”李开阳一看,十几个小伙子赤身裸背,好像已经在这里折腾了好半天了。而那块大石头矗立在原地纹丝未动。李开阳观察这块石头少说有吨重,凭他们十几个人的力气,尽管用上杠杆儿,也难动这块石头分毫。几个轿夫本想绕过去下山,可能道路堵的水泄不通。瘦高个子的轿夫喊了好几次,竟然没有人理他。这一下子他有点儿恼火了,口中略微带了一点儿脏字。“你们他娘的让不让路,我们还有急事,这道路是你们家的吗?”恳求大伙儿没人听到,口里刚说的不好听一点儿,“噌”就有一个小伙子站出来。他用手里的棍子一指,瘦高个子轿夫,气宇轩昂的说:“你这狗奴才说话不干不净,想干什么?”轿夫知道得罪了人,也不敢大声大气的说话。低着头,半天才嗫嚅道:“我我我我……我想过去?各位兄弟,行行好,就让我们过去吧!上边儿还抬着一个死人,你们看!”小伙子根本不听他解释,提着棍子走到他跟前儿就梆他的腿。打的那位轿夫身子直往后退。李开阳看着这个人心里有点儿生气,人家不过是说了那么两句,至于这样吗?于是他把轿子一放就走了过去。一伸手抓住那人的棍子,然后问他:“这位哥们儿,他碍你什么事儿了?你要打他。”对方那个小伙子也不服气:“他不碍我事儿,我就想打他,怎么了!你想打抱不平吗?想打抱不平,你就亮出你的家伙来,我就想看看你有几根骨头,几根筋,隔不隔得住我们这么多人揍。”,!听了他的话,李开阳仰天长啸。心里想,常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小子简直是太过于目中无人了。好吧,他既然想和我打,那我就奉陪到底。心里这么想,表面上李开阳还是示弱了。“哎,哥们儿,别别别!千万别动粗,有话好说,有事儿好办!你说怎么做好我就怎么做,这还不行吗?”小伙子盛气凌人,横眉冷对:“行个屁!我看你就是想没事儿找事儿,你们这一伙子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山上的土匪下来抢劫的。我看你们抬着轿子就不是好人。吆,后面还有一个小尼姑。我说乡亲们,咱们可别放过他们,这些人准没干什么好事儿,大伙儿快过来把他们围起来。”李开阳一听他们要动真格的,当时心里也有三分发怵。但是事已至此,怕又有什么用,李开阳把大伙儿往后一推,自己挡在最前面,拍着胸膛说道:“我们都是正正本本的人,这几位是轿夫,抬我们到山上是去买马,结果误闯进了土匪窝,其中一个轿夫不幸被土匪杀了,尸体还在轿子上,不信你们去看,我们都是正正本本的良民,希望乡亲们不要为难我们。”那带头的小伙子根本就不听他这一套,倒是那个腆着大肚子的员外,走进人群里解释说:“不是我们不给你让路,你瞧瞧,这伙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抬不动这块石头,一个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力气给你们让路。刚才那个老者说话太不中听了,不管你们多么着急,说话总应该客气点儿,要不然也不会惹到我们这个小兄弟。虽然他火气有点儿盛,但是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还是奉劝那位轿夫给他道个歉,大伙儿,你走你的,我干我的相安无事。”后面的那位轿夫见李开阳挡在前面,又见这个胖员外态度谦和,不像蛮横不讲理的人,自己的腰板儿也就突然硬了起来,站在后面儿大声的喊道:“让我给他道歉,没门儿。他耳朵里塞着驴毛呢?怎么我喊了好几遍都听不到!”这番话听起来,不光是对方,就连李开阳也觉得太不中听了。气的他直摇头,心想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连出门儿说话怎么开口都不知道。小伙子们听了他的话火冒三丈,那个带头的小伙子疯了一样的直往这里扑,李开阳赶紧拦住,可是他远远不如那小伙子力气大,如果他冲破了李开阳这一关,闯过去一定会暴揍那轿夫一顿。就在这时,李开阳突然想起祖婆婆教给他的那一招,曾经在丑国的时候,他用这一招教训过那些牛仔,而今使用在这小伙子身上,想必也会管用。他把气光运用到两根手指上,一指点在小伙子的左肋上。当时那小伙子就疼的蹲坐在地上,虽然点在他的肋上,但疼的却是他的头。这就是光能指的奥妙之处。他的动作快,准,狠,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看清原因,小伙子就蹲在地上抱着头喊叫起来。别人不明其故,还以为李开阳使用了什么魔法,一个个都跳出来指责李开阳卑鄙。“你这家伙使什么阴招把我哥哥弄成这样子,不老实说出原因,我把你的脑袋击碎。”另一个伙子站出来,通过说话的口吻,李开阳知道这是那个人的弟弟。众人如潮水般的涌过来,没人再去关注那块石头,大伙儿群情激愤,个个都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表情。这一下子李开阳知道有点下手过重了,他心里明白,点他这一指,无非是让他受点儿教训,对于身体没多大伤害,按照祖婆婆的说法,最多也就是疼上一两个小时,至于说如何让他脱离痛苦,马上对他进行解救。李开阳属实也不知道方法。为了平息愤怒,他只得抱拳向大家解释:“大伙儿请息怒,别这么激动!我向你们保证,他的头痛半个小时以后,绝对就会减轻,两个时辰以后头就不再疼了,你们要相信我。”那位胖员外站出来说:“信你是信你,你这也太心狠手辣了吧!首先是你们这伙人挑衅在先,我们只不过想和你们理论理论,你又下此毒手,这简直让我们石头村的人无法接受。好吧,我就代表大家说一句,如果他如你所说,很快康复,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们了,如果他一直这样疼下去,大伙儿的愤怒我是阻拦不住的。”李开阳心想这个员外看起来还真不错,虽然长得有点儿让人看不起,就像一个目中无人的大财主,但是说起话来还是比较讲道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能如此了。双方各自守在原地,相互对峙。李开阳觉得这样有点儿尴尬,主动走过去和他们攀谈:,!“乡亲们,我们问一句,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忙活什么呢?”好多人都怒目而视不想开口,只有那位员外主动说的道:“哦!我们这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脚下这条路是进我们村的必经之路,这条路其他的地方都挺宽敞,唯独到了这块石头所在的地方,左边是悬崖,右边儿是这块大石头,极其影响我们通行,祖祖辈辈都是我们最发愁的一件事情,我们村子的名字也是因为这块石头叫了一个石头村,最近家中不顺利,我就请风水先生看了一下,谁知道他说全是因为这块石头的缘故,所以我把村里的年轻人都聚集到这里,想用杠杆撬动,把它推到山崖里,只可惜我们的力量还是不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纹丝未动。”说完那位员外连连的叹息了几声。“这块石头是从山上坠落于此,还是自古就有之的?”那个员外摇着头说:“你要这么问我也说不清,反正我小时候就有,我爷爷说他小时候也有,再往上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李开阳走过去,用手在石头上推了一下,发现这块石头的确跟一座大山一样,矗立在那里,真是撼不动半分毫。围着石头转了两圈儿以后,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可不可以帮他们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现在反正也是走不了,与其这样尴尬的相互对峙,倒不如想办法拉近一些感情。于是他心中暗暗的开始琢磨,怎样才能把这块大石头推下去呢?我能不能先用光弹击它一下试试,想到此,李开阳站远了一些,运了一个光弹在手中,暗暗的弹了过去,那光弹打在石头上的确是石屑纷飞,可是却没有丝毫动摇到那块石头。所以他知道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李开阳又围着这块石头转了几圈儿,他发现这块石头好像独立于此,底下其实并没有根,周围虽然也是石头,连这条道路也是石子铺成,但是乡亲们手中的铁锨锄,镐之类的农具,就可以刨动它。所以为什么不从它的周围下手呢?只要周围的石头松动以后,大石头自然会滚落到山崖下,这一下子,乡亲们的困难不就解决了。石头掉下去以后再把抛开的坑填平,多年以来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就解决了!:()神光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