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算是合理的理由，左柚就没再追问。
“咳咳。。。咳。”短暂的静默中，陆澄的咳嗽声显得尤为突兀。
左柚拧着眉走过去，搀着她，“怎么了？”
“没事。”陆澄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晃了晃脑袋，“可能是睡蒙了，头有点痛。”
听见她这么说，左柚直接腾出一只手摸上她的脑门，“你发烧了。”
陆澄全然没了什么心思，一股脑地盯着她看，仿佛还有点懵，“没有吧？可能是你手太凉了？”
她的本意是想证明自己没有生病，但是在容屿那边好像又转化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
“我看看。”男人把手从兜里伸出来，朝着他们所在的门口走过来。
“不用。”陆澄没抬眼，生病的缘故，她气色不太好，垂着眼，显得过分的单薄且苍白。
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有气势。
左柚从一开始陆澄出来之后，就发现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不太对。
总感觉陆澄好像在刻意躲着容屿，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容屿没搭理她的拒绝，走近了，左柚才闻到若有似无的酒气，他抬手搭在陆澄的额头上。
下一刻，沉着声交代，“换衣服，带你去医院。”
“不要。”小姑娘大着嗓子喊着拒绝，一个没注意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左柚正想劝上两句。客厅的门倏忽进来个人影。
“陆澄。”陆叙言身上换了件厚重的棉服，偏暗色，眉眼依旧浓烈，此时面色不虞，像是带了浓重的情绪。
他径自走到容屿旁边，面色依旧，很利索地给了容屿一拳。
容屿没躲，直接被打得偏头过去，唇角渗着一丝血渍。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左柚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拧着眉看向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
“换衣服。”他抽空看了眼陆澄，眼底充斥着血色。
说话的声音让左柚微微回神，她反应过来后，上前拉开陆叙言。
声音有些急，“你手没事吧？”
陆澄也在此刻直接冲过去护住容屿，声音变大了几分，眼里蓄着泪，“陆叙言，你发什么疯？”
陆叙言没说话，淡淡地睨了眼站在旁边的左柚，声音柔了几分，“没事儿，死不了。”
“陆澄，我跟你说的话当放屁？”他垂眸盯着两人，声线扯得很直，唇角紧紧地抿着，像是憋了很大的气，“都跟你说要离这个狗远点，没听懂？”
“听懂了。”她没看容屿，淡淡地收回手，像是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我不会再缠着你。”
左柚扯了扯陆叙言的手，示意他少说点。
至少从目前的状况以及容屿被他的情况来看。
左柚已经能猜出点昨天发生的事。
陆叙言扯了扯唇角，“走了。”
他眸色很浓，“你，给老子离陆澄远点。”
“行。”容屿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渍，忽地笑了声，“总该让我为昨晚犯得错买个单吧？”
陆叙言抬脚走到他跟前，他要比容屿高一点，垂着眼眸盯着男人，“买什么？”
容屿：“我带她去医院。”
陆叙言扯着唇角笑，“用不着。”
陆澄揪着容屿的衣摆，因为发烧面上沁出点粉红的灼热“好。”
她眼睛亮亮的，却又噙着泪一般的水光，“我不想让他觉得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