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岑帆现在身体没完全好,木雕只能由陈开一个人送过去。
帮着一块儿抬到车上后。
岑帆还是不大放心,冲他:“你一个人真的行么?不然咱还是多请个人吧。”
“请啥啊请,现在人工费这么高。”
陈开虽然是富二代,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但自从和岑帆出来创业之后就收敛很多。
“这么个东西我能搞得定。”他说完这个之后扭头看岑帆,“你确定刑向寒一会要过来接你?”
岑帆“啊”一声,没再说这个。
推了下他肩膀,“你快去吧。”
“行,那我先走了啊,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陈开说。
岑帆:“恩。”
等他车离开以后,岑帆才回到这间木雕室。
完成个大活,现在他整个人放松下来,脑子里面空了,里面像是给什么抽走,得靠其他东西补上。
岑帆想起自己第一次做的木雕小狗,头和身体都做反了,被人嘲笑是只水耗子。
但木雕握手里久了能够熟能生巧,人心却不是。
要是一开始就被戳得满手是血,即便花了再久的时间,碰上以后还是一手血,滴到地上已经变成黑色。
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地铁上的空调一直开得很足。
岑帆握着地铁车门旁边的扶手。
他只穿了件短袖,把背包抱在前边挡风。
因为刚才从木雕室一路走到地铁站,之前那两包冲剂的药效早就已经过去。
岑帆脑袋又开始发胀。
先是整个人都靠在地铁车门上。
到后面脸都白了,撑着旁边的扶手,靠着后边缓缓蹲下来。
周围人有的看到了,忍不住冲他:
“嗳帅哥,你怎么啦?”
“看着像是低血糖吧,你们有没有身上带吃的了?”
“这马上要到站了,你快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啊!”
。。。。。。
大伙七嘴八舌,却没有一个真的过去伸手。
岑帆什么都听不见了,好容易才从兜里掏出手机,靠着仅有的意识给刑向寒打电话。
一连串的嘟音,对面根本没人接。
正要再给陈开打过去。
但此刻身体发软,他什么也看不见。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好像有人扶住他肩膀,把他整个人往上拔一下。
“你没事吧!”
听着有些耳熟,但怎么也想不清对方是谁。
这时候地铁停了。
岑帆不知道自己说了个什么,眼前一黑,顺着这股惯性整个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