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有刑家的保镖轮流守着。
他们每次看到岑帆也没说什么,反而很客气,每次都会自觉地让开条路。
实际上岑帆每次都没进去,只在门口站着。
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到了早上。
岑帆虽然没睡觉,但现在毫无困意。
凉水洗了把脸,他该换衣服换衣服,该联系人联系人,准备出发去乾雕展。
当他一手杵着医拐,正在电话里跟滴滴司机商量着进医院大楼时,被江美云一句“我们家车就在底下!”给冲回来。
刑家人像是故意的。
他们自己平时出门都是坐宽敞舒适的低调suv,结果这回送他去木雕展,从家里直接开出一辆飞行员款的限量迈巴赫。
全球一共只有五辆。
岑帆不太懂车,坐进去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只觉得腿可以伸的很长。
真的到了展馆门口。
陈开梅子他们已经到了,见他拄着拐,立马冲上来扶他。
虽说身体为重,但见到了还是忍不住得呗两句,“小帆帆,你发迹了啊,从哪儿搞的这么贵的车。”
岑帆没说这个。
只问陈开,“木雕已经放好了么。”
他现在腿脚不方便,这种事只能由木雕室里的人代劳。
“放好了,浩子在里头守着呢。”这次说话的是小梅,又有些担心:“岑老师,你的腿没事儿吧。”
“没事,就看着吓人。”岑帆宽慰她一句。
已经支着医拐往上台阶。
还没到门口。
远远就见浩子正站那儿冲他们疯狂挥手。
今天来看展的人不少。
本来展厅在顶层,可来的人却不约而同,全都堵在馆里一楼的男厕所门口!
对着他的名为,“生活”的展品,三百六十度疯狂拍照,边拍边去看,嘴里全是赞许!
原本还要去楼上的参展的人,也都被吸引过来的,吸引过来的人又带动下一波。
“这人流量跟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都没什么人往楼上走了!”浩子对着他们疯狂挤眉弄眼。
岑帆都快看愣了。
主办方远远见到他,先喊了声“岑老师”。
又殷勤地搬了个凳子,让他坐在人群正当中解说。
起初岑帆还有点紧张,手搁在腿上缠着绷带的位置。
但没多久,他就把自己做这个作品的初衷,想法,当着所有人的面娓娓道来。
“用这种雕刻方式,可以打破‘距离’、‘景清’、‘远景虚’。”
“每个小人物的脸,主要用的是竹丝镶嵌贴片,可以呈现出散点构图,大家看上去也会更精细点,尤其是在这里。”
所有人都在安静聆听。
其中不乏前来参展的其他木雕师,还有扛着摄像头的记者。
跟着他的手势和话频频点头。
“奕老师。”负责展厅的经理偷摸凑到人身边。
“你看,这边能不能把岑老师的作品搬到楼上,要不其他老师的作品都没机会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