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也不能一直像这样总是强制自己清醒,时间久了,可能会引起脑细胞坏死,您的各项神经功能都会受到影响。”
刑向寒先是躺着,后来直接从治疗椅上坐起来,低着头的表情像是什么也没有想,却还是说:
“我不会让他来的。”
“这件事也和他没关系,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非要这样吴医生只能叹口气:
“那我再给你开点温性的药,你回去先吃两副,要是还没有办法改善,下次我会帮你申请针管治疗。”
“嗯,谢谢。”
刑向寒应了一声,从位置上起来。
治疗室外。
整条医院的走廊上,空气里全夹带着阵阵凉意。
刑向寒先是靠在墙上没动。
他现在总算明白在学校里,为什么那么多研究者会在手里实验推进不下去的时候到外面抽根烟。
治疗室里是不让带手机的。
直到回到车上,刑向寒打开手机屏幕以后才看到了那个视频。
酒馆的小舞台
岑帆一个人坐在上面,抱着话筒正在清唱那首歌。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可刑向寒现在眼里能看到的只有他。
形单影只的那么一个,坐在椅子上,抬头的时候空洞的双眼已然穿过酒馆的墙,一直看到外边。
看到他这幅样子,刑向寒此刻就想杀了他自己。
他想现在把药吃了。
但又记起自己还在开车,只能先给那边发消息。
[刑:他还在那里么?]
那边很快又回了张照片过来。
刑向寒看了一会,手指在方向盘上滑动两下,后来才发过去:
[刑:帮我照顾好他。]
接着把车换了条车道,加速往那边驶去。
酒馆里。
岑帆已经连续拒绝了三个来加他微信的人。
两男一女,其中的那个女生还是帮她师弟要的。
位置上其他人都在搁那吃瓜。
波波头一把扯住她梅姐的肩膀,“哎呀呀,我之前是真没看出,原来咱们岑老板这么受男生欢迎。”
“其实一直都是,之前来看直播的男生也不少。”小梅轻声说。
这时又有一个男生过来。
阳光帅气,现在分明是秋天,他身上还穿着个运动短袖短裤,从人刚唱完歌回到位置上,他就已经过来三次。
这回他没说要微信,而是知道他们这群人是做什么的,还说自己对木雕也很感兴趣,想加入他们工作室。
岑帆去洗手间了,他就扒着陈开,还有浩子他们几个人,但话里话外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兄弟,你挡着我的道了。”齐铭煊从后边走过来,拍拍他肩膀,语气不善。
“哦哦抱歉,我主要是想离几个老师近一点,多讨教讨教那些木雕是怎么做的。”对方看到他以后立刻说。
这茶言茶语落到人耳朵,齐铭煊嘴角微抽。
直接把这对方衣服领子扯过去:“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