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法警控制着,这母女估计要厮打在一起了。
最终,谭母被判了一年零三个月。
而谭月萍,依然垂死挣扎,死咬着不松口,“我一贯性子文弱,脑子也不是特别灵光的,如果是我自己,我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不管你们信不信,当初张娇的事情,就是我妈提出来的。她怕我坏了名声,没法子高嫁。她就是个卖女儿的,指望着拿我去换彩礼。她一直都是贪得无厌的性子。”
“最近的事情,也是韩松知道我为难,主动替我去医院偷拍,找江小艾的把柄。是她唆使我,勒索江小艾。至于发表到报社,我真的不知情,是冯恺自作主张,那个线索真实性签名,根本就不是我签的。”
“我承认我有错,我愿意向张娇和江小艾道歉。可是,我真的是被教唆的,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一定改正,以后不会再被教唆,求法庭从轻判罚。”
谭月萍一边诉说,一边哭,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如果是对上水厂家属院那几个不太聪明的小年轻,早就动容了。
只是,审判长根本不理会,这样的人,他们见多了,根本不会心软。
“带人证冯恺、韩松上庭。”审判长说道。
谭月萍心头一惊,难道她最忠实的舔狗,要来背刺她?
不,不会的。
他们一定是来替她作证的,她都答应要嫁给他们了,他们不可能不动心。
就算她背负克夫的名声,老一辈非常厌恶她,但她毕竟还有美貌。
她是水厂的厂花,那些年轻男人都对她有意思,她都已经明示了,冯恺和韩松肯定会替她扛下来。
开上小车了
冯恺和韩松作为人证,挨个陈述了证词。
两个人都指认是谭月萍之前各种诉苦,各种明示暗示的找他们帮忙,还承诺以后会嫁给自己,所以才这么豁得出去。
谭月萍急了,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她朝着两个男人歇斯底里地吼着,完全忘记了维护自己凄惨小白莲的形象。
“你们撒谎,你们在撒谎。我才没有说那些话。”
“是你们跟江小艾有仇,借着我的事情,在利用我。”
“我是冤枉的,冤枉啊!”
冯恺脑子灵一些,早在知道谭月萍也许诺了韩松婚事后,就彻底醒悟了。
而韩松一贯脑子轴,今天出庭指证谭月萍,也是被父母逼迫,如果他执意替谭月萍顶罪,他一家子要集体上吊,他实在没法子了。
而一直到这一刻,谭月萍崩溃大喊,故意甩锅给他,他才意识到,谭月萍似乎不像他以往看到的那样单纯可怜,心机深沉的很。
韩松是个二流子性子,他意识到自己被骗,还被戴绿帽,瞬间火大。
他脱下一只鞋,就朝着谭月萍的方向扔过去,“贱货,老子对你那么好,差点儿替你顶包,你就这样对我。你去死吧!”
法警连忙拦着韩松,韩松的父母也朝他瞪眼,生怕他在这里闹事,背上什么案底。
审判长说了几句警告的话,又休庭了半个小时,此时韩松依然烦闷,倒是冯恺去安慰了他几句。
休庭之后,谭月萍的案子当庭宣判,她造谣诽谤,作伪证,收买证人,妨碍司法,还有敲诈勒索的行为,最终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零六个月。
宣判之后,谭月萍瘫在了原地,不哭不闹,目光呆呆的。
她折腾了一大通,最终比她的母亲判的还要重,早知道什么都不做,直接坦白一切,也比现在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