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很快被带下去。
皇帝看向太子。
“你，辛苦了。”
没有多余的话。
也没有任何的封赏。
就连一句你很好，护驾有功的夸赞都没有。
沈千帆在边上看着，心里一个劲的发冷。
皇帝于二皇子，可能是个合格的父亲。
可是对太子，他不配！
太子本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动。
他早已知道，这个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他，也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所以可以做到波澜不惊。
太子将虎符放在了托盘上，让太监交还皇帝。
自己则直接告退，要带着沈千帆离开。
皇帝诧异地看了一眼虎符，又抬起头来望向太子。
太子，竟然这就把虎符还给他了？
皇位被二皇子觊觎，到今日来逼宫，太子，却分明唾手可得时放弃了。
一时间，皇帝的心里百味杂陈。
身边太监提醒道：“陛下，沈姑娘也走了。”
皇帝回过神来。
握紧手中的虎符。
罢了。
让他带她走吧，左右不过是个庶民女子。
身边太监又道：“陛下，还有那县主的赏赐，是现在就送过去吗？”
太子牵着沈千帆的手，一口气走出了皇帝的视线范围。
长长的甬道里，太子脚步缓下来。
他的手心里汗津津。
沈千帆拽了拽他，太子停下来，回身低头去看她。
她的眼睛，像他心中领路的灯火，驱散了前路晦暗不明的黑暗与阴霾，把他的心，一点一点，照暖。
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