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眼中水汽更胜,并非因为痛苦,这两年她所受的伤势痛苦超过这次的不知多少,她只是觉得感动,终于把自己交给了他。
“谢谢你,哥哥,真的谢谢你。”喜悦的泪水从她白净的脸颊上滑落,滴落在胸前,而他嘴张了又张,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就够了,至少夏洛特是这么觉得,所以在深呼吸调整身体后,她开始扭动纤细的腰部,些许的刺痛很快就转化成了甘美的快感,即使成了神,也仍然是人,对他们是这样,交合之事是深刻在生灵本能里的,即使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会下意识去寻求更高的快感。
粘腻的液体交缠声和肉体拍打声响起,伴随着她从低到高的吟唱,可以忍耐,但不想也没必要忍耐,重复着坐起又坐下的反复动作,夏洛特尽情地呻吟着。
快感一浪比一浪更高地向她打来,每次起身,小穴都会恋恋不舍地挽留肉棒,每次坐下,直贯深处的坚硬又会让她不自觉地仰起头,吐出口中的热气,小穴猛然紧缩,温柔又有力地从两侧挤压着他的肉棒,心意相合的话,快感应该也都是相互的。
被快感侵袭,她只觉得整个人如在半空,飘在云中,虚不受力,身心皆是如此,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口中又开始呼唤少年,向他述说自己的爱意。
那他到底又在犹豫什么?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还在那里故作君子个什么劲?!
他忽然对自己的虚伪感到深恶痛绝,对自我的不认同和厌恶会催生心魔,但他这时候也不想去管这么多。
抓住夏洛特的手,眼神终于变得坚定起来。
“夏洛特,我也爱你。”
“哈啊啊阿?!!哥哥……!!”一时还以为自己正在幻听,夏洛特瞪大双眼,随后被他主动抱在怀里,这才确信。
蜜穴突然紧缩,绞出大量的汁液,夏洛特发出高亢的娇喘,如飞鸟绕梁,盘旋不绝。
明明被他抱住,起落的幅度比之前要小,但她却反而组织不出话语,粉唇微张,就像刚才的他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啊嗯……!我……呜啊啊啊!”话语总是被打断,但情感难以掩饰,她的娇喘声随着内心满溢的情绪改变,像是忍耐悲伤,但却有着十分的激动和喜悦,悲是因为他将要离开,但喜悦却是因为自己得偿所愿,听到了他的告白,二者夹杂在一起,却成了即将要到来的极度欢愉的前奏。
小穴越缩越紧,仿佛膛内的压力会无止境增强一般,而他的肉棒也好像要反抗一样再度开始膨胀,托着她的身子主动抬起下落,他终于也开始喊她的名字。
“夏洛特。”
“哥哥……哥哥!”
两人毫不停止地把快感推向最高峰,直到那爆发的一瞬间来临,夏洛特身子抽搐一样颤抖,双腿下意识盘紧在他腰上,似乎有一股热流从体内喷射而出,又有另一股暖流逆流而上注入她的体内。
周围突然变得无比寂静,她和少年身心完全交融在一起,好像时间都静止了一般,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柔软的胸部也被压得变形,夏洛特只觉得内心无比满足。
仰起头,带着眼角未干的泪痕望向他,嘴边口涎也流出些许,把几根散乱的发丝黏在嘴角,但夏洛特朝他幸福地笑着,即使带着眼泪,她的笑容里依然没有丝毫阴霾,只觉得心中一片温暖。
“哥哥,无论身体还是心灵,这样就全部都交给你了。”她亲吻上来,少年也主动回应。
再抵死的缠绵也会结束,等两人的身体不再紧密相连之后,维持着赤身裸体的状态,夏洛特趴在他的身边,柔顺的金发散落在她的后背和他手臂之上,依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望着她姣好的容颜和温顺的神情,少年就心头一软,“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哥哥,我现在很幸福,我现在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说着,她眼角又开始滑落微光,本来可以成神的人不该心智如此不济,但她人生十数年唯一目标就是成为他的妻子,此刻一朝达成,再如何都难以压抑感情。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愧疚。
“没关系的,哥哥,无论多久,我会等你回来……”
“我……”
“哥哥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你。”
夏洛特相信他,但那又如何,当年以身合道的人里不乏道途比他高远,道心也比他坚定不知多少的人,他们最后不都是失败了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活着回来,但就如同他一直说的一样,他必须信守承诺。
那是他在原来世界时立下的人设,谁都知道他言出必行,谁都知道他的承诺永远可靠,遇到的人无论敌我谁不称他一句夜君子。
但他真是这样的人吗,直到离开了原来的世界,他才觉得自己不是。
当时的他对一个随手救下的小女孩不可能有任何情感灌注,也不会因为她的哭求动摇,但他却这么做了,原因是,他在怕死。
想用合理的理由拖延时间,所以才留在了夏洛特的家族。
夏洛特两年前气急时说的话,其实他也有想过,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曾经许下的承诺,没有必要为必定失败的事情送命,更没有必要为普通人去做,他都有想过,只是除了夜星外没人知道。
原因也是他在这些年里顺着在原来世界的惯性在夏洛特面前立人设,又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卑劣念头呢,但他就是有了,一个不善不美的伪君子,在原来世界他最讨厌的人。
如果把这些想法告诉夏洛特,她会觉得失望吗,她说这些话的基础是,他是这样尽善尽美的完人,如果被发现他是一个只会说好听话的伪君子,她会很失望吧。
满足他人的期待而做的扮演,对自我相反的认知,以及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到希望的目标,其实他的道心早就已经濒临极限,就连产生留下来陪伴她的念头,也在心里被认为是贪生怕死所找的借口,而非是真的爱上了她,于是对自己更加厌恶。
毕竟常理来说,会喜欢上一个年纪还不到自己零头的小女孩吗,虽然人们常说爱情是超脱常理的存在,但他并不这么认为。
想让她过得幸福,想培养她独立自主,想占有她以后的人生,喜欢被她完全仰赖的感觉,哪些是因为人设导致的虚伪行为,哪些是真实想法,他已经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