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时候,漆重忍不住了,走出了房间,走楼梯下楼,有电梯,但等电梯耽搁时间,走楼梯反而更快点。
来到徐陌声的家外面,漆重拿放开打开了门,这是找人来配的,给的钱多,什么事都会有人做。
漆重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屋,房门在身后关上,往右一转,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没有关好,留了个缝隙。
漆重往卧室走,站在门口,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盖着被子正在安静沉睡的人。
漆重怎么都不会忘记,那天意外见到徐陌声的画面,似乎整个世界的光,整个宇宙的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徐陌声一个人的身上,他的灵魂,都在发光一般。
漆重想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不被他吸引。
漆重推开了卧室的门,走到床边,客厅的灯倾泻进来,照到了床上,但没有照到徐陌声的脸,可那些光芒,足够漆重将徐陌声看得一清二楚了。
缓慢靠坐,动作很轻,以免惊醒到徐陌声,漆重伸手用手背在徐陌声睡着了也依旧是帅气的脸庞上,感受着那份细腻和柔軟,漆重都想长长地嗟叹出声了。
怎么能有这样真实的存在,完美到让漆重想立刻占有他的所有,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要多等了,就这样用铁链将他锁起来,把他给禁锢在自己身边。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的位置都只有自己的怀里,漆重俯身,吻在徐陌声的嘴唇上。
他们肯定是前世早就认识过的人吧,不然这种奔涌过来的漆重都觉得难以置信的情感,会浓烈成这样。
就像是,如果这一世不和他在一起,自己的生命,自己活着,都一点意义都没有。
“声声,谢谢你出现在我的身边。”
“感谢你。”
他如何能不感谢徐陌声,是他让自己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是这样的,情不知所起,的感觉。
过去的那些,是爱?
不是,从来都不是,不过是起了点兴趣,所以随便送达礼物罢了,甚至那些值钱的一切,在漆重看来,都和礼物没有关系,对他没有价值和意义的东西,世俗意义上价格再高,都没有用。
只有他现在,送给徐陌声的,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漆重把被子掀开一脚,解开了徐陌声睡衣的几颗扣子,一颗如血的红宝石,缀在绯艳的小点上,漆重不过是看一眼,心海就被掀起了层层涟漪,根本就抵抗不了,漆重手撑在床边,覆上去,啜着那颗红宝石,也啜着比红宝石更艳红的宝石。
那才是真正的宝石,是绝无仅有,这个世界唯独徐陌声才拥有的宝石。
漆重啜得柔軟的宝石都沾染了水迹,不想惹醒徐陌声,最终控制了一下。
他拿出了一条红绳,绳子上挂了颗小铃铛,专门找人定做的,铃铛的上面,雕刻有一朵莲花,而且还是一朵双色莲,粉白各占一半的精致玲珑的莲花。
掀开的被子盖了回去,漆重还掖了掖被脚,之后拿着红绳,到床尾的位置,在那里,他将徐陌声的左脚给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后把带着铃铛的红绳给系了上去,打了一个死结,解是解不开的,只能拿剪刀来剪断。
希望徐陌声明天起来,不要把红绳给剪断了。
不然他会每天晚上来,每天送一条给徐陌声。
漆重忽的笑了,要真是这样倒更好,不然他还不好找由来。
声声,早点爱上我,好吗?漆重的一张脸,半边在黑暗中,半边在客厅投进来的光亮中,有一瞬他的眼瞳似乎都冰冷可怕到仿佛是冷血生物的竖瞳般。
第二天徐陌声醒来,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如果不是换褲子的时候意外看到脚踝多了个东西,他是怎么都不会猜到,有人大半夜趁他睡着都跑到他家里来。
坐在床边,徐陌声左脚抬起来踩在了边上,伸手去摸那条红绳,还有坠在下面的铃铛。
叮铃铃的清脆声音,看着铃铛不大,声音过于清晰了。
徐陌声转动红绳,试图寻找到解开的地方,找了几圈居然没有找到可以称之为绳结的地方。
可是看绳子的尺寸,不是直接戴上来的,而是后面系的。
徐陌声手指捏着那颗铃铛,红绳很细,拿把剪刀就可以剪断,用火点燃,也能立刻就烧断。
徐陌声拿着打火机,啪嗒一声,一簇火苗燃烧起来,盯着那簇火苗,慢慢靠近到脚边,拉扯着红绳,火苗的热度浸染到皮肤上,徐陌声垂着眼,紧盯着红绳和小铃铛。
烧了的话会如何?
是不会再有,还是马上又会有来新的。
徐陌声想都不用去想,肯定是后者。
打火机关上,火苗消失。
脚放了下去,叮叮当当的声响,在裤腿盖住后,好像能遮掩一些。
那个疯子,看来是相当致力于在他身上做各种各样的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