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寒声音轻缓，像是再寻常不过的问话。
但是，谁人听不出来他话里帮乔栀讨公道的意思？
众人噤若寒蝉，半天没人敢吭声。
江慕寒狐狸眼一勾，看向吕宛蓉，“乔夫人？”
被点名的吕宛蓉浑身一抖。
“回……回督主……”吕宛蓉嗫嚅着，道，“这两个，都是国公府的千金。”
“哦？”江慕寒眸光更深，“可咱家怎么听闻，国公府只有一位千金？”
“如今夫人竟说有两个。”
“依咱家看，这其中必然有一个是假的。”
“敢问乔夫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啊？”
吕宛蓉登时脸上一热。
这……这叫她怎么回答？？？
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是假千金，从外面找回来的小叫花才是真千金。
这事如今人尽皆知。
但养恩大于生恩，她怎么忍心在她的娇娇面前说出“假的”二字？？
吕宛蓉脸色惨白，许久未发一言。
但是，她的沉默却让两个小孩都心里难过极了。
“锅锅~”小崽崽揪紧江慕寒的衣服，嘴巴一扁，泪豆豆就挂在了长睫毛上。
娘亲不肯认她。
崽崽伤心了。
另一边，乔蓉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娘亲，也因为她的不言语而难过地揪紧了小手帕。
她……让娘亲这样说不出口吗？
短暂的伤心之后，乔蓉偷偷看向不阴不阳的“坏人”，以及他怀里的乔栀。
大坏蛋和小坏蛋！
小坏蛋一出现，她就再也不是国公府最受宠的小千金了。
大坏蛋一出现，就将一个“假”字狠狠扣在了她头上！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但大坏蛋有权有势，一出现就让娘亲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