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
扶苏顿了一下，他看向对面跟他一起叹气的刘据，迟疑道：“你为何叹气？”
“你是为何叹气，我便是为何叹气。”刘据语气沉重，眼神里的高光早已被生活磨灭，此刻只剩下疲惫的死鱼眼。
“我……”扶苏张了张嘴，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过往，他忍不住再次叹气道：“我失败了。”
“我也失败了。”刘据扯出一个疲惫至极的微笑，与扶苏对视时，流露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沧桑与理解。
任谁跟他们一样被按头走那种一言难尽的古早玛丽苏言情剧本，现在都会变成这副心力憔悴的模样。
为了世界意识许诺的奖励，他们忍住尴尬，奔着早结束早超生的念头，五个人好不容易硬着头皮走完了全部剧情，结果却发现这狗屁不通的剧情根本没法让他们脱离苦海。
他们的怨气现在大的很，坐在一起时聚集的怨气能召唤十个邪剑仙出来大杀四方，连鬼看了都要被吓得绕道走，可惜罪魁祸首没有实体，否则扶苏他们一定会选择生撕了对方。
“唉……”
这时旁边又传来一道幽幽的叹息声，两人扭头看去，问道：“你又为何叹气？”
“我对不起组织和你们的信任。”朱棣一脸悲痛道：“我也失败了啊。”
不是他不给力，实在是这剧本太拉胯，一开始他就说不可能有人喜欢这玩意，但是那智障偏偏信誓旦旦的说，年轻人就好这一口，基盘大的很，他们只管放心冲，绝对ok。
结果冲完了，直接扑街，扑到爬都爬不起来。
他们五个人走五个剧本，每个剧本都各有特色，为的就是广撒网多捞鱼，结果三张网放下去全破了。
想到这，他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父女俩身上，目光饱含期待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呢？”
李治：“唉……”
李令月：“唉……”
父女俩还没有说话，但是这饱含着千言万语的叹息已经将一切都徐徐道来了。
最终五人在昏黄的夕阳照耀下相互对视着，他们在彼此的眼底看到同样的疲惫，随后齐齐发出五道叹息。
五个人，没有一个成事的，他们已经能够预想到，当这个虚假的小说世界投射在其他位面里，用来赚取信仰值的小说标注上完结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就会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被瞬间摧毁。
而他们也会失去世界意识承诺的奖励，跟着这个世界一起被弄死，想到那悲惨的未来，他们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心态瞬间崩盘。
【别着急，我们还没到最后一刻，我觉得我们还能再挣扎一下，别这么快就放弃我啊！】
世界意识在他们的脑海里大喊，祂才刚刚诞生没多久，祂还不想现在就去死啊！
“救什么救，救不了，等死吧。”扶苏眉眼微垂，他往后一躺决定开始摆烂，就世界意识这破审美，总把古早言情玛丽苏文学当个宝，觉得别人都跟祂一样爱看，找来的剧本也一个比一个奇葩。
他们要是能拿这玩意拯救得了世界，那他觉得，这样的世界不救也罢！
“这个世界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刘据也摆烂了，想到他忍着折磨走剧情，结果却换来了失败，还是个大失败，他就想踹开反派自己上去毁灭世界。
“我们努力过了，还是分了五个方向，但是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李治无奈道：“不是我们不给力，是你这剧本注定就是要扑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