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个月后,在他知晓温衍来找过她后,他就突然变了。
那晚还和往常一样,他外出回来,洗漱完换了衣服,沏了一壶茶,坐在桌前看着书。
她也和往常一样,洗漱完先上了床。
他坐在桌前看书,她侧躺在床上看着他,光影灼灼的烛光下,他的影子投在身后的墙壁上,好看的就像一幅画。
她已经这样看他看一个月了,但他仍然雷打不动。
越来越让她觉得他那方面是真的不行。
“我听府上的医师说,你向他打听了我的事。”他突然开口,放下书,看向躲在被窝里偷瞄着他的她。
她闻言打了一个激灵,忙道:“我没有,我只是问问他你的身体状况。”
他见她紧张,站起身道:“你不用多想,我身体很好,只是怕你紧张,等你不紧张了你告诉我。”
她忙道:“我不紧张,我一点也不紧张。”
他走到床边,掀开她的枕头,问她:“那为何每晚枕头下都要藏着一根
棍子?”
“我……”她愣了愣,解释道:“你经常不在府上,我是害怕才放一根棍子,不是防你的。”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他听完这话就出去了,再回来身上就多了酒味。
她问他为何突然跑出去喝酒。
他坐在床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审视了她好一会才道:“温衍一共来找过你三次,第一次是在我们成婚后的第二天,第二次是十天之前,第三次是今天。我们订婚以后,他依旧妹妹妹妹的叫你,他每天都会跑到街东头给你买桂花糕,也会跑到首饰店里给你买首饰,还会到裁缝铺里给你订做衣服,他连你衣服的尺码都知道。叶元倾,你们是不是没把我当做一个人?我才是与你拜过堂的正室夫君。”
他说着说着把她揽在了怀里,下巴埋进她的颈窝里,说:“我知道你喜欢他,那也要给我留点面子。”
这是他们成婚后他和她说的最多的一次话,每一个字说起来都很生硬,好像在心里琢磨了上百遍才说出口。
她解释给他听,还没解释完他就亲了上来,然后几近疯狂地把她拥到床角,扯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裳。
她紧张地往外推他。
他扣住她的双手,说:“以后别再去问医师我正不正常了,这样让我很没有面子,现在我来告诉你,我有多正常。”
原来他都知道。
她被他搂进怀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他捧住她发烫的脸颊,亲着她的嘴唇,就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少年,怯生生地总是把握不好力度。
他的身体是正常的,只是经验不足,一个晚上下来,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事后,他洗漱完回来,倚在门前,问她:“你……有没有我需要为你做的?”
她摇着头说:“没有。”
后来她才知道,他那天是被温衍刺激到了,他每天表现的那么淡定,谁曾想他连温衍给她买几片桂花糕他都知道。
这一世回来,温衍已经在他面前牵过她好几次手了,他虽然表面不说,想必心里应该早就记下了。
温衍原以为自己才是叶元倾最在意的人,也以为叶元倾会站在他这一边,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好像从傅朝寻出现以后她就变了。
因为在私塾,怕有不好的影响,他只好憋着气,松开了叶元倾的手,然后对傅朝寻道:“傅大人是过来办案的,我们的家事,以后还希望傅大人不要过问。”
家事?
他和叶元倾才算家事。
傅朝寻收回手中的剑,清声道:“虽然大学士的先生没来私塾代课,但是不代表对他的调查就已经结束,温公子曾与他来往频繁,也在我调查的范围之内,以后温公子的出行都需向我如实汇报。”
“你……”温衍瞬间气的脸颊通红,很明显傅朝寻是在针对他。
他一口气没上来,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叶元倾急忙扶住他:“表哥你没事吧!”
温衍掏出手帕捂住嘴唇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并且越咳嗽越厉害,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叶元倾急忙扶着他坐下,刚要给他倒一杯茶,就见他捂嘴的帕子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他……他吐血了?
“表哥。”叶元倾惊了一下,急忙拿开他嘴边的帕子,发现他确实吐血了,帕子上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