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寻尴尬地在原地走了两步,这狗叫得真不是时候,他本来还可以再亲一会。
两个人顿时感觉跟做贼似的。
明明是夫妻,亲吻还要偷着亲。
叶元倾急忙往家跑,跑了两步又回来,对傅朝寻道:“我现在想吃枣团,你去给我买,顺便再买一份苏酪,让店家多加点果干,买回来让管家拿给我。”
她说完不等傅朝寻答应就跑开了。
傅朝寻望着她跑回家的身影,低低笑了几声,伸手摸了摸嘴唇,感觉现在还是香香的。
叶元倾跑回家,只见叶元恒站在门里牵着一只条狗。
狗儿见了她,摇了摇尾巴。
叶元倾哭笑不得道:“大哥,你干什么?要吓死我。”
叶元恒探头往巷子里望了一眼,然后牵着她和狗往院子里走,小声道:“是你吓死我了,父亲在找你。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做大了,我可警告你,你们以后收敛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他有婚约在身。”
叶元恒还在为傅朝寻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解释而生气,虽然猜到他是迫不得已,但还是很生气。
叶元倾小声嘀咕道:“我有婚约的时候不也一样见。”
叶元倾并不在意他有婚约。
叶元恒使劲点了一下她的脑袋:“那能一样,那时候你有主动权,现在你有吗?况且他去姜家下聘礼连声招呼也不打,也不过来给你解释,我看他就是满意这门婚事。”
叶元倾替傅朝寻解释:“大哥,他是迫不得已,聘礼是他父亲去下的,况且姜齐告诉我,他小姑姑姜妍根本不想嫁给傅朝寻,所以他们两个成婚的可能性不大,现在傅朝寻也在想办法解除婚约。”
叶元恒:“那也要注意一些,你和傅朝寻的事闹的人尽皆知,父亲还能让你出家门算是万幸,若是在家门口被他逮到,你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了大哥,父亲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
叶元倾进了父亲的书房,父亲叶展桡正在写东西,看到她以后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把笔放下,指了指凳子让她坐下来。
叶元倾坐下后,叶展桡开门见山地问:“刚才傅朝寻又来了?”
叶展桡特别把“又来了”加重了些语气。
叶元倾点点头,不打算隐瞒父亲,瞒也瞒不住。
叶展桡又轻轻叹了口,说:“傅朝寻最近做的事父亲都看在眼里,傅朝寻是一个有魄力又比较有韧劲的人,说实话,抛开其他,父亲很欣赏他。”
父亲欣赏他?叶元倾激动的眸光一亮。
叶展桡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话锋一转道:“不过,他已经去姜家下了聘礼,很快就成为太傅大人的女婿,我与太傅大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今日他还与我说起此事,语气里满是炫耀,让我听着很不舒服。先前傅朝寻在皇宫里向你表达爱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结果傅朝寻转眼就要迎娶他人,很难不让人在背后议论,为父这张脸,在大臣面前有点挂不住。所以……”
叶展桡停顿了一下,看着叶元倾认真地道:“父亲准备帮帮他。”
帮帮他?叶元倾更惊喜了。
叶展桡接着说:“近日他破解了东街命案,着实让人刮目相看,这样的明珠不能石沉大海,更不能永远活在他父亲的笼子里。他与姜家联姻这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太傅的儿子姜叙突然进了吏部就能说明。可能有人在做一种交易,傅朝寻就t?是其中一枚棋子。既然他能在皇宫里当着众人的面向你表明爱意,说明他是真心喜欢你,且又很有担当。若是你也对他有意思,父亲会想办法帮帮你们。”
叶元倾蓦地站起身,冲着父亲连连点头道:“有意思,我对他非常有意思,还请父亲帮帮他,女儿会非常非常感谢父亲。”
叶展桡见她如此激动,笑说:“要谢就多谢谢你娘亲,是她告诉我,你整日闷闷不乐,天天盯着院子里的大树发呆,人都瘦了。你娘亲为你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前段时间还因为温衍一事每日睡不着觉,你以后,懂点事,让她少操点心。”
叶元倾又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父亲,我会好好孝顺您和娘亲。”
“不过。”叶展桡又道,“父亲能帮的一定会尽力帮,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能为此事闷闷不乐,人这一生里路过的人太多太多,没必要为了一个人寻死觅活,况且除了爱人,你也有亲人,有朋友,他们也是你生命里最珍贵和应该珍惜的人,也是可以给你幸福的人。”
叶展桡作为一介武将能把感情参的如此透彻,说明一直都是一个豁达明事的,叶元倾生活在这种家庭里,有这样的好心性,也深受家庭和父母的影响。
她激动地给父亲行礼,眉眼都要笑弯了。
叶展桡看着女儿如此开心,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叶元倾开心地出了父亲的书房,跑到娘亲房间里与她说了一会话,回到闺房时管家已经把枣糕和苏酪送来了,并且还多了一兜子糖酪樱桃。
傅朝寻动作挺快的。
叶元倾开心地坐在窗前吃起来,望着院中的大树,好期待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
——
这日,伶儿匆匆跑来,对叶元倾说:“小姐,有一件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