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算是皇子和君侍们去取东西也不是白拿的呀。
“经义,你陪王太医去,将药膏取来了给他。”
棠溪琅看到门口德明已经回来了,问她:“五皇弟怎么说?”
德明迟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宫侍:“五皇男殿下说,这贱侍不堪重用,他不要了,问殿下您要不要,不要就送回内务省。”
这话她说的是愤愤不平,其他宫女们也不善的看向小宫侍,五皇男对殿下太不尊敬了,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他不要的东西再让我们殿下留下不成?
棠溪琅眼神暗下来,五皇男平日里就嚣张跋扈作践宫人,但也不敢舞到她面前,最近是给他太多好脸色了吧。
没记错的话,昨天就是纯奉君当着后宫众侍的面,顶撞了父后,狠狠下了父后面子。
父男两个,这是要上天?棠溪琅也想借这个机会,给五皇男和他父侍纯奉君一个教训。
轻笑一声:“去告诉他,不缺人侍奉那也不用再添人了,通知内务省,五皇男身边宫侍以后都走三人份例。”
宫中石头都有自己的定数,皇男也从没有三个宫侍一说,规制不是二人就是四人。
不能加,那就只能减了。
但……这么说吧,正六品的侍君都有四个宫侍伺候。
德明眼睛一亮:“是!”曲腿行礼之后立马快步走了出去。
经义和茂安对视一笑,想压着殿下行事,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殿下,那他……”
“就调去九华殿,在本王身边做事也方便养伤。”
这个小宫侍穿着一袭海棠色宫装,皮肤似雪。
“这个名字不好,换一个,海棠铺绣,梨花飘雪。绣雪,很适合你。”
这个世界的男人起名字都偏向美好的德行以及事物,棠溪琅并没有很用心,只是随口说出了与他外貌相称的名字。
宫侍眼睛里的泪却唰的蓄满了,感动惊喜的抬头看她,这一次终于看实了,大颗大颗的泪忍不住落在被子面上,他挣扎着想跪下:“贱仆谢殿下赐名。”
棠溪琅把人给按下去:“好了,还伤着,别行礼了。”
“经义,你去安排一下,以后他就在九华殿做事,这一个月少走动,养好了再安排事情。”
经义:“是,殿下。”
看着靠谱的经义安排,棠溪琅转身,想着去母帝那里一趟,五皇男的事情只有母帝和太子能替他出头,她可得提前去敲敲鼓,不能真打自己的脸。
经义带着一个宫女,监督着喊来的两个宫侍挪动绣雪,不管殿下有没有收了绣雪的意思,绣雪都不是她们能碰的。
“绣雪,这里就是你的房间,等你休养好了,为殿下奉茶吧。”
这就是让他贴身伺候的意思,绣雪诺诺应下,看着他窝囊包的样子,经义也不禁疑惑,自己是看走眼了?
带着人离开给他自己休息的空间,和九华殿的其他人说了一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绣雪脸上的怯懦收了起来。
他就是故意的,从年前他便悄悄留意琅殿下的习惯,特意等到了春天穿的薄,正好手里端着名正言顺取的茶杯,就从那条路经过。
走的慢慢的,在终于碰到琅殿下之后,果断动手,假装不经意的冲撞到她,受惊吓松了茶杯,把茶杯碰碎,再跪倒在碎片上。
从看到棠溪琅开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是正好显露出来的血,都是他使劲按压才流出来的。
只要动手,机会就只有一次,他只能对自己狠心才能达成目的。
棠溪琅一边走,一边发愁,母帝最近好喜欢催婚啊,万一去了再捉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