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见陈琼织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心中也是心疼。
他暗道：“看样子这把是真的刺激到教官了，也是，她这么要强，如此轻松被我这个学生越，心中肯定是不好受。”
正如此想着，却见眼前的陈琼织已经收去眼底的失落，对着李易露齿而笑，说道：
“你小子，虽然实力的确远远越了我，也在我最得意的招数上击败了我。”“但我可不会觉得从此自暴自弃，你可别说什么安慰的话。”
“现在开始，我可要认真教你种虚之术了。”
“李易，可不要松懈了！”
听到这里，李易哑然。
这就是陈琼织，所谓的失落，也不过是眨眼即逝的情绪罢了。
以她的好强和坚毅，想必这点所谓打击，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李易当即笑了起来：
“松懈？教官，接下来可就请你好好看我的表演了。”
他心中充满自信，以他此时此刻的脑力，心灵境界，以及各类境界极高的技巧，还有什么东西不能轻易学会的？
……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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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一脸便秘状。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失败了。
而且，居然失败在自己海量复杂的潜意识。
正如陈琼织之前所教，种虚之术的第一步，是从潜意识的无序中提炼有序。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的灵魂经过真空净念术的清理后，记忆冗余已经消解干净，清爽无比。
毕竟，他的反应力突飞猛进，一下子从以前的上位水准突破到天位高段水准，靠的就是记忆冗余的大量清理。
可当他按照种虚之术的方法，尝试深入心神，深潜到潜意识深处时，现了问题。
自己的潜意识深处，竟如汪洋大海一般，广阔无边，浩无边际，凶险幽远。
神秘，深邃，充满了各类潜意识乱流。
就像那深海中的漩涡，稍不注意，就会把他的主意识卷走，需要折腾许久，才能重新恢复正常的游荡状态。
“是了，潜意识，也是灵魂自我最根本的东西，本质是一个人最底层的东西，体量至少是本我的几十倍大。我连清理记忆冗余都需要耗费如此多的功夫，潜意识如此浩大，深不可测，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用不了种虚之术？”
“还是说，一旦我能梳理出一定分量的有序出来，这种虚之术就能一蹴而就，避免了像老陈这样，需要十几年才能搞出两三个辅助的分身？”
“而且，这分身种出来后，会不会产生自我意识也是一个问题，需要控制量才行。”
“而且，在这潜意识中游动，居然还会不断使我的主意识模糊化，失去理智。”
“看样子，潜意识深处，也不能多待。”
“待得久了，容易迷失，变成植物人。”
徜徉在潜意识深处，李易不断流动，不断观察。
直到大半小时后，主意识逐渐被潜意识渗透越昏昏沉沉，他知道不妥，便不断上升，上升，回归意识表层。
哗啦啦。
随着灵魂深处传来神秘的响声，他缓缓睁开眼睛。
对面，正是陈琼织，她眼中带着几分讶色：
“一次就能深潜大半个小时，你主意识还挺强的，不过，潜入了这么久，怎么感觉你似乎没什么收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