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了同时转头,却见小惜春正躲在门边偷听三人谈话。
宋清然一头黑线,本以为这小丫头已经熟睡,岂知她一直未睡,还在偷听三人谈话,只是这小丫头今年不过豆蔻之龄,即便是宋清然再是喜欢,也不忍下手。
还是探春知情识趣,她知惜春此时应是什么都还懵懂之中,晚宴上宋清然的那个笑话她都还未能听出其意,也只以为这同床共枕,便是搂着宋清然睡觉,笑着道:“惜春,你睡觉爱踢人,还爱说梦话,万一把清然哥哥踢下床该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顿时缓解了几人的尴尬,毕竟她与迎春还是两个未出闺阁的少女,初夜便要一同随宋清然渡过,虽都是愿意,可仍是难以抉择,此时又被这小惜春听到,更感觉难堪。
惜春仍不放弃,说道:“我才不会踢清然哥哥呢,最多我睡觉时搂紧点,哥哥便不会掉下床了。”
宋清然哈哈笑道:“小惜春,嫁给清然哥哥可是很苦的噢,不听话要被打屁股,还要给清然哥哥铺床叠被,端茶倒水,甚至还要服侍清然哥哥洗漱沐浴和洗脚。”
宋清然所说本就是小户人家的主妇要干的事,只是贾府丫鬟仆人众多,这些事都被妇人身边的丫鬟做了。
惜春却是不懂,听了后虽感为难,可还是坚定的道:“惜春好些还是不会呢,可惜春可以学的。”
宋清然笑着便携着迎春、探春、惜春一同走到卧室,坐在探春绣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榻上。
宋清然笑着道:“探春卧房果也别具一格,如此也好,弄点酒菜来吧,今晚只顾着喝酒,现在反而饿了。”
宋清然一说,迎春、探春、惜春顿时也觉有些饥饿,晚上在贾府只急着想来大观园中玩耍,后来又只顾着玩闹吃酒,并未用多少饭食。
惜春也道:“是呢,惜春也是饿了呢。”
不一会探春就在床榻上摆了一个小案几,放了几个小菜,一壶酒,便一同围坐在宋清然身边。迎春坐在左手、惜春坐于右手,探春则坐于对面。
原本迎春还有些拘谨,可看着向来面冷心怜的小惜春,此刻黏着宋清然撒娇的模样,心头也是一暖,自己这个妹妹自从认识宋清然以来,却是改变了不少。
三人随意吃着酒,东拉西扯的聊了些往事,慢慢的迎春也不再拘谨,偶尔惜春也能插上两句,也想讨酒吃,见宋清然不愿,便会撒娇软语相求,宋清然实在拗不过,便用筷子沾点酒让她尝尝,喝到性头免不了左拥右抱。
酒足饭饱后方撤下案几,四人一同靠着在床上闲聊。
期间问三春姐妹平日里闲暇都做些什么。
迎春答道:“平日里不爱走动,不和其他院子交往,偶尔手谈几局棋,打打谱子,做做女红。”
惜春插话道:“清然哥哥,迎春姐姐下棋可厉害了,府里头没几个人能赢她,只是姐姐性子太过柔弱,有时赢一局就故意输一局,很没意思。”
宋清然哈哈一笑对迎春说道:“怪不得别人都叫你二木头呢。”伸手搂着她的腰肢道:“木头性子的人,无论在哪都很吃亏的,对你好的人因为你懦弱易跟着吃亏,对你差的人也会因你懦弱肆无忌惮,对于朋友你可有可无,这样很不好的,不过今天你表现很好,知道姐妹谦让,又敢为自己幸福争取,可见还不算完全木头,回头作为奖励,爷先要了你的身子可好?”
迎春见他这样说道,心头也是有些欢喜,可一想过会儿自己就要在两个妹妹面前破身承恩,小心肝就砰砰直跳。
惜春爬到宋清然怀里着撒娇道:“惜春最乖的,清然哥哥先要了惜春的身子吧。”
宋清然呵呵一笑道:“惜春乖,你还小,不宜和清然哥哥行恩爱之事。”
惜春撒娇道:“呜呜……宋清然哥哥不喜欢惜春,惜春看杂书上讲,像惜春这种幼稚身子自有幼稚的妙处……把玩起来会有别样乐趣。”
宋清然听了一愣,惜春不过豆蔻之年龄,是谁教导她懂这些风月之事?
虽说古时这个年龄也有成婚嫁人的,可毕竟年岁过小,于身心都无好处。
便和颜问道:“是谁给你看的这些书啊?以后不可再看了,赶明个到纨嫂那里跟着学些诗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