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刚张嘴，看了我浑身湿透不修边幅的样子后就什么都没说。
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你去看看你妈吧。”
我颤抖着走进病房，怔怔地看着床上那个连脸也被白布遮住的人。
走廊不停有人路过交谈。
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法想。
站了许久，我终于慢慢地跪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那天后，我向公司请了假，在舅舅的帮助下，有条不紊地处理完了母亲的后事。
母亲遗体火化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都在淌眼泪。
可是我想大哭一场的时候，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我的眼泪好像在母亲走的那天就流干净了。
04．
所有事情办完后，我回到工作的城市。
回到住处时，我看到李芸拿着我的东西，站在大楼下。
舅舅群发过母亲逝世的消息到亲友的手机上。
她大概是看到了，联系了舅舅。
可是她还是到了今天才出现在我面前。
我从她手里接过整理的东西，苦笑了一下。
虽然整理的时候比较急没收拾多少，但这些东西根本就没跟我到医院我事先也是没想到的。
“阿扬。”李芸轻轻地叫了我，“抱歉。”
我没有理她，直接绕开她进了大楼。
李芸紧跟着我：“你接下来是在家休息还是去公司？”
“放好东西回公司。”
我不想答话，但她一直跟着很烦。
李芸忙道：“我送你去。”
我拒绝：“不必，我喊网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