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卧室,夏初浅给钟渊和看护发去消息:【放心吧,我已经找到小染了。】
而后,她去隔壁她住的那间卧室打开行李箱,使劲推了推,轮子哗啦啦轧过地板,她大力地拉拉链制造响动,然后,又悄手悄脚出来。
夏初浅静立在走廊,望着窗外的星幕高悬于天际。
直至夜弥足浓稠,她终于听到一阵错乱的脚步声……
一道高挑消瘦的身影狼狈地大步冲出了门,每一步,都乱得快要摔倒似的。
乱发铺在他的额前,发稍在剧烈不定的喘息声中扫过眼睫,他面部表情无波无澜。
昏暗中,那双眼睛却有宛若水墨画中晕染出来的雾气。
目光相接。
男人在极短的讶然之后,吐气塌肩,心脏被攥紧又松开,他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
“找我啊……”
话音戛然,一片阴影向夏初浅深深压来。
一双筋骨分明的手臂拦腰将她紧抱,她被带着踮起脚尖,撞上他的胸膛,灼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和发鬓。
“浅浅……”
喃喃她的名字,诵经般虔诚眷恋,还带一丝将破未破的鼻音:“浅浅……”
“看吧,你明明就舍不得我。”
他收紧手臂,几乎要和她合二为一。
“秋末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说。”夏初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口气却坚毅,“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说你真正想对我说的话。”
“浅浅。”
他不假思索:“我好爱你。”
第70章深吻不会有除你之外的新娘。
“浅浅。”
月光莹晖映照在秋末染的侧脸上,他的漆黑瞳孔漫开了一层潮湿的雾气。
灼灼爱意沉淀在血骨,理智被融化,他的呼吸逼仄得听起来快要窒息。
抛开一切忧虑和杂念地,秋末染把夏初浅箍在怀里,两人的胸膛紧偎不留缝隙。
他的吐息冗长,沉沉地厮磨她的耳鬓,裹着依恋与挽留的语气从耳道钻入她的心扉。
“我好爱你。”
“浅浅,我最爱你了。”
像个稚拙的小孩,他一遍一遍牙牙学语。
“嗯,我一字不差地听到了。”夏初浅杏眼笑弯,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挤出。
他的手臂像把锁将她牢牢锁在他怀里无法动弹,她便前后晃一晃脑袋,头顶去蹭他的脸颊。
她反问带着些娇嗔的味道:“那你现在还赶我走吗?”
慌乱的鼻息尽数喷洒,秋末染急忙摇头。
卫衣衣袖卷起,小臂裸露在外,白皙纤弱,因渴望将她抱得更紧而鼓起了鲜明的肌肉线条。
“那你还躲我吗?”
他摇头。
“能抬起眼皮看看我吗?”
他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环着她细腰的手臂慎而又慎地卸了力道,好似怕一下子松开她就消失了,乌黑羽睫却仍小心翼翼垂落着,眼皮跳动,遮住他水汽氤氲的眼睛。
夏初浅脚跟落地,仰起脸庞深凝秋末染。
她向前迈一小步,鞋尖贴上他的鞋尖,眉目如初春溪水:“你发病一次,至少一周内不会再发作,所以呀,小染,你不危险,我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