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温柔,他吻得虔诚。
初尝香果,秋末染透出些许的生涩与小心翼翼,他还是未经开化的璞玉,给予与索取皆凭动物本能,直到夏初浅开始无拘无束地回应。
呼吸重叠,褪去束缚,她拥紧他的脖子,千言万语、魂牵梦萦都化在有来有回的吻里。
他低低地压着脖颈迎合她的身高,重心前倾不稳,他裹着她一同撞上冷墙。
他的双臂护着她的背和脑袋,腕部突显手筋,凉意入侵肌肤,他浑然未觉。
踮脚尖踮酸了,夏初浅的身子有下滑的趋势,在两人的唇分开之前,秋末染撒开手。
他一左一右揽住她两边的膝弯,上提,她纤纤玲珑,没花几分力气,他便将她整个人托起。
“呀……”她小小地惊呼。
脚掌离地越来越远,夏初浅的薄背抵贴着墙壁上滑,直到视线与秋末染的完全持平。
她的双腿自然弯折,稳当地搭在他的手臂上,拖鞋落地,滚了两圈鞋底朝上。
“别怕,浅浅不重。”
“可你还病着……”
“我不累,我想这样抱你。”
比刚才熟稔不少的一个吻,截断了她的话。
他注视着他的全世界,声音清悦入耳:“贴着墙凉,我们换个地方……”
“不用了。”她眼神被蜜意浸透,素净小脸泛一片诱人的潮红,“我很热,正好降降温。”
“好。”
他的每一次求索都不疾不徐,从懵懂稚涩,渐渐在她越来越高热的体温之下释放得酣畅淋漓。
“浅浅,对不起。”
吻到她神绪迷离,肺部缺氧,灵魂飘飘欲仙之时,她耳畔响起他略带混响的动听嗓音。
“为什么,道歉?”她喘息。
“那一次……”他眸色如海深沉,娓娓道来,“我们在你租的房子的楼梯间,我没有表现好。抱歉,我那天不该那样,我不该当个木头。”
记忆回溯,夏初浅顺着秋末染的话,想起了那场流言甚嚣尘上的时候,她曾和他在出租房的楼梯间有过不堪的拉扯,她甚至冲动到脱去上衣,只穿胸衣。
“那你应该怎么做?”夏初浅好奇问。
“我应该拥抱你,亲吻你,热烈地回应。”眸露懊悔,他托着她腿的手不禁收得更紧,“我不能……”
他停顿一下,低头道:“为你脸红心跳。”
“可我也有我表达爱你的方式。我应该,坚定地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就是爱情,我会一直努力,直到你相信为止。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我多想和你共度此生,我这辈子不会有除你之外的新娘。”
爱情,或许因人而异。
回想起来,爱情,就是每次一想到她,触电般的酥麻点燃了盛大的烟花。
“新娘?你都想那么远了?”笑眼泛泪,夏初浅一把捧住秋末染的脸,佝着脖子往下,“先让我摸摸你现在的脸烫不烫,心跳不跳吧!”
应激似的,他慌乱地扭身避开。
他一躲,她后背一空,她赶忙抱紧他的脖子,笑得灿烂:“逗你的啦!”
哪怕此刻,她被他吻到红温,心率飙升一百八,她也不在意他是否和她一样了,爱,不该有既定形状,能被感知到的,那都是爱的具象。
何况,板上钉钉了——
他真的是生理层面有缺陷才从来都面部红心不跳的,世界上有没有汗腺的人、有长三个眼睛的人,有雌雄同体的人,他这样的没什么奇怪的。
夏初浅又何必苛责呢?
扶正秋末染的脑袋,夏初浅的额头咻地贴上去,而后,把自己往他怀里送得更深:“不会脸红心跳没关系。小染,我相信你给我的是爱情。”
“我很相信。”
“嗯。”他神情认真,说罢还对她点点头表示双重肯定,埋首进她的颈窝,左拱右拱。
许久没见秋末染这般乖驯温顺的模样,夏初浅陶醉,被他毛渣渣的发尖挠得边笑边躲,她躲哪儿他追哪儿,她仿佛驯兽员被黏人的狼崽追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