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玩的时候啊,不是跟你说了,在阿姆斯特丹…”
“哪儿?”
“有点忘了嘛…”
周应川说:“哪里。”
许塘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了一条街,著名的红灯区。
“诶诶诶…!”
周应川的脸色有些黑了,拉着他的胳膊,许塘一个不稳往前一栽,就以一个极危险的姿势横在了周应川腿上。
“我不是故意去的…!都是涂然带我去的!我说我是正人君子我不去,他偏拉我…哎…!”
屁股一痛,许塘叫:“周应川!你不解风情!”
“我不解风情,嗯…?让你去增长见识的,你去见识什么了?”
“我看那个包装盒好看才买的,人家是手工雕刻,这叫大俗即大雅…!这是艺术!”
“还给我大雅…”
连个生产公司跟批号都没有,周应川又拍了他一巴掌,不疼,许塘搭着手腕子虚虚地揉,揉了两下,也没从他腿上起来,气哼哼地把他刚拿出来的东西又一个个塞回行李箱。
“你烦人,我不给你看了…!我自己爽去!”
周应川被他逗笑,给他揉:“宝宝,你自己怎么爽?”
许塘一想,也对啊,他自己能怎么爽,别看了再给他憋死。
“那行吧,那你好好看啊…,我都和涂然一块精挑细选的呢…脚都快走断了,他说可刺激了…!”
“好,我好好看。”
许塘听见他保证,才又开始往外拿。
不一会儿,他就献宝似的又翻出一个小盒子,里头雕刻的像一朵朵红色玫瑰,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
“你看这个,你认识不认识?”
周应川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亮晶晶的,好像躲在墙后举着爪子的小猫,等着他被吓到…,他早已经不用再依赖声音,碰触去猜测。
周应川抚他头顶的软发:“不认识,你讲。”
“哈哈,原来也有你不认识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来,我跟你说!”
许塘得意坏了,爬起来给他展示:“这叫低温蜡烛,就是点着了,一滴,涂然说可刺激了…!好多电影里都这么玩…”
周应川也没打击他的积极性,起身去拿了个打火机。
“你拿打火机干什么呀,现在玩?”
周应川坐下,拿了一个蜡烛点燃,先在自己的手背上滴了一滴,似乎在试温度,许塘正好奇呢,扒着他的膝盖:“怎么样呀?”
周应川说:“宝宝,试试?”
许塘脸一红:“哥,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开明!我还以为我买这些你会骂我呢。”
他反手要脱掉上衣,被周应川拉住了,无奈地给他把睡衣拉好。
许塘会意的点头:“我明白,先试试…”
周应川握着他的手腕,等蜡油刚滴了一滴在掌心,许塘嗷一嗓子,差点烫得跳起来。
“靠!靠靠靠…!这什么东西啊?!怎么比老家上坟的蜡还烫啊!”
他拼命地呼哧呼哧地吹着手心,在地毯上来回蹦跶着跳脚,周应川实在忍不住笑了,胸膛都在微微震。
许塘一边跳,一边吹,一边委屈地叫:“你烦死了周应川!你明知道烫还滴我!”
“乖…过来我看看。”
周应川笑完了,伸手揽着他:“还试不试了?”
“奸商…!那老板绝对是奸商!外国人坑人没人管是不是!”
许塘伸手让周应川给他吹:“你说涂然是不是脑袋有坑,还爽翻天,这东西还爽,爽他个大头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