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氏所生七阿哥,卫氏所生八阿哥。
太皇太后是将皇子公主的生母册为贵人,其余的一概都没动过。
而这几位,也确实是宫中这一段里安分守己的人。
不过只是册封,也只为贵人,并无册封礼,原先住的地方甚至都不必挪动,只稍微多给一两间屋子,在待遇上与庶妃有所差别。
但更好的,是每个月能多见几次自己的孩子。
贵人与嫔位虽只有一步之遥,但嫔乃是一宫主位,贵人想要再往上,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太皇太后出了手,宫里果然安静下来些,至少在太皇太后离宫的时候,宫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康熙对新进秀女的不为所动,让后宫都在盯着看,等嘉嫔离宫后,看谁会在嘉嫔离宫的这一段时间里能够得到宠幸。
这可是难得的能争宠的时候。
嘉嫔在宫里时,将皇上霸占的死死地,谁也插。不上手去,现在嘉嫔都离宫了,嘉嫔远在五台山上,她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皇上要宠幸谁,难道还能是她说了算么?
这两三年的光阴,也足够后宫的人都瞧清楚了,皇上究竟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既然是对嘉嫔爱不释手的,那自然和嘉嫔像的女子,更容易得到皇上的喜爱了。
天子之宠,在身边的时候不能轻易争到,这都没人看着了,众人自然都以为自个儿是势在必得的。
宫里个个摩拳擦掌,既然位分不能晋了,那就先得到皇上的宠爱吧。
一时争奇斗艳,倒是将年末预备正月年月的宫里越发的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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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四年正月初五,五台山上。
“这些都是嘉嫔预备的?”
太皇太后清晨起身,从卧室里出来,就对着一屋子的红闪了眼睛,怎么感觉比先前年节底下除夕的时候更红了?
这窗花是不是也贴的更多了?
苏麻喇姑笑道:“是嘉嫔娘娘预备的。昨儿个就叫奴才拿过来了。嘱咐了今儿一定要贴上。说主子这里,必定要越来越多的福气才好。正月初五更是聚福气的好时候。”
太皇太后也不是第一次来五台山了。
但在五台山过年还是第一回。
本来还想着人不多,这个年怕是就要这么清清静静的过去了,结果压根不是这样的。
有了嘉嫔在,这清静的住所挂了红贴了窗花,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仍然是十分的热闹。
太皇太后也挺喜欢热闹的。虽说是还愿,但弄的太过于清寂了,老人家的心里难免觉得寂寥。
像这样热热闹闹的,反倒觉得很舒服。
哪怕外头下着大雪,心里头也是暖洋洋的。
“嘉嫔呢?还不曾起来?”太皇太后含笑道。
到了五台山上,瑶令原本是日日陪着太皇太后的。
但太皇太后担心她太辛苦,也不让她日日陪着跪着还愿,只叫她有空来就好。
毕竟这五台山上的事务,都是瑶令在操持的。
这些时日过节,瑶令这里更是事多,太皇太后如今是真心疼她,便不欲这还下着雪的大冬天叫瑶令起身,都是让她多睡一会儿的。
反正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主子,又没人管着压着,自然是能舒服自在些的。
苏麻喇姑道:“是,嘉嫔娘娘还未曾起身。”
“听紫月说,嘉嫔娘娘这两日越发嗜睡了。总是睡不够似的。有时候说着话还能打瞌睡的。”
太皇太后道:“往日在宫里倒是未听说她冬日里这么爱睡觉的。冬日里犯困倒也是寻常,但困成这样也就不寻常了。”
“莫不是哪里不舒服?这有个把月没有叫太医看看了。太医只顾着给我诊脉,倒是忘了她。这几日风雪大,可不能叫她生病了。”
瑶令这一路上都是好好的。太皇太后还感叹说瑶令身体好,还是年轻的好,这一路跟着她来,路上可不好走,事情又多,这孩子硬是跟着过来了,还将她照顾的很好。
太皇太后如今待瑶令没得说,那是真心疼爱的。
苏麻喇姑道:“除了瞌睡倒也没有别的。奴才听紫月说,嘉嫔娘娘自个儿觉得无甚关系,这一向都是好的,大约就是冬天里容易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