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韩心中好笑,他虽然不插手公司的业务,但也不是耳目闭塞的人。结合传言,新锐此举明显是资金续不上了急着拉投资,他又不傻,值得投的话商务部早就签字了,轮得到特意拿来他面前?
再提起他跟曾梁的同学情谊那就更可笑了。
就这相看两厌差得要死的同学关系,值得他拿几千万出来友情援助?
想什么呢。
“曾总就别为难我了,我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懂什么投资。公司的事我从来不插手的,全权交给职业经人。曾总要是真想合作,可以递一份企划案给商务部,他们会有人跟曾总沟通的。”
曾秉亮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不是听不懂沈祁韩的拒绝。
“待会儿我还有事,就不留二位一起吃饭了。”沈祁韩端起茶杯,送客的意味明显。
曾秉亮脸色有几分阴沉,但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道:“那不打扰沈少爷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与他相比,曾梁显然没有这么沉得住气。
他勃然起身,气息粗重,背过身时无声咒骂了一句。
看口型是——mb!
楚霸天眉心一跳,当即出手将他双手反剪,在他膝弯用力一踹。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曾梁重重跪倒在地,双臂也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曾秉亮反应过来大叫:“小梁!儿子!儿子!你干什么?!!”
他愤怒地指着楚霸天:“快给我放开他!放开!”
楚霸天凤眼凌厉,像看死人一般冷冷看着面目扭曲的曾梁:“他出言不逊,竟敢侮辱我家少爷,罪该万死!”
曾秉亮一呆:“……什么出言不逊?”
“你这保镖,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刚刚我儿子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他什么时候辱骂沈少爷了,你倒是说说!”
“爸,救我!”曾梁哀嚎,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曾秉亮心疼不已,“我说沈少爷,你就这么看着?这就是你沈家待客之道?还是说这保镖根本就是受你指使的?我们新锐是有求于你不假,但也不是可以任你颠倒黑白随意欺负的啊!”
沈祁韩抿着唇,神色冷峻。
他是相信楚霸天的,但刚刚确实没听到曾梁的声音,情况对他们不利。
“霸天,你先放开。”
楚霸天抿了抿唇,不甘不愿地放开。
曾梁赶紧连滚带爬地爬到曾秉亮身边。
“儿子,有没有事?没伤着吧?”
“沈祁韩,你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曾梁满脸狰狞,咬牙切齿。
沈祁韩沉默了一瞬,撇开目光心想:什么叫‘养了一条好狗’?说得这么难听,这可是龙傲天,哪里像狗了。要说像也应该是像狼吧,狼崽子……等等,他在想什么?
“沈少爷,今天我们父子俩可是带着诚意来的,没想到你们沈家的保镖居然这么目中无人,无凭无据就敢出手打人。哼,我知道我们曾家是比不上沈家家大业大,怪我这个爸爸没能力,才让一些人放肆到当着我的面都敢欺负我儿子。但是我想不明白,外人都传沈少爷为人谦和、品行端正,为什么养的人这么蛮横无?”
楚霸天无视了曾秉亮瞪他的眼神,冷着声一字一句地道:“我说了,是你儿子出言不逊在先。打人的是我,不干少爷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想报仇我随时恭候。”
“你!!”曾秉亮哪里见过这不服直接干的蛮子作风,只觉得楚霸天嚣张无比。
父子俩都气得够呛,可惜打又打不过,还是在人家的地盘。
最终只能无能狂怒地哼了一声:“这笔账,我们曾家记下了!我们走!”
这临走放狠话的行事作风,真是一脉相承。
人走后,吴管家摇头叹息:“小楚,你今天真的太冲动了。你这样,外人怎么想我们沈家。”
楚霸天一愣,脱口道:“我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一人所为,与沈家无关。”
“外人会这么想吗?他们只会觉得我们沈家仗势欺人,放任保镖殴打客人。”
“是他辱骂少爷在先……”
“可你没有证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