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江映槐又问,她有没有给店里带来负面影响。
毕竟她在网上可是靠骂人火的。
唉,早知道以前就不骂那么多人了。
庄凝冬看了眼群消息,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没有,他们都很喜欢你,还让你多做些新糕点呢。”
“那,要做吗?”
“不急,你才刚来,不用一下子忙活太多。”庄凝冬说。
虽然江映槐不怕忙活,但也为能有这种体谅下属的上司感到心头动容。
太好了,这么好的老板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一趟溪城真是来得太对了。
傍晚忙完后,江映槐在后厨磨蹭了一阵,按照庄凝冬上次说的要求切出了标准的葱花。
没办法,这都不是放水,而是放海了。
庄凝冬当然不会食言。
拜师收徒是正事,庄凝冬查过现代的拜师礼仪,又参照了自己的过往,制定了一副新流程跟江映槐说了下。
江映槐对此没有异议。
饭间,奶奶得知自家孙女要收徒了,又拿出她那本黄历开始挑起了吉日。
时间定在了三天后。
江映槐作为徒弟,要准备六礼束脩:芹菜、链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
过程中,需要江映槐行叩首礼,叩首礼过后,庄凝冬收下江映槐献上的六礼束脩,其实到这就算成了。
不过在庄凝冬的记忆里,以前,她的师父还会亲自为她做一桌子菜。
当时的拜师的一切流程都是在庄凝冬从小生活到大的村子里办的。
包括师父给她做的那顿饭也是。
她家以前穷,村子更没什么珍贵的食材,师父用的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食材,做的也是顿家常菜,但却是无法复刻的美味。
那天那景那情那人,都无法复刻。
庄凝冬敛去那点无端升起的低落与缅怀,以师父的身份也给江映槐做了顿饭。
也是一顿普通的家常菜,但胜在有意义。
“虽然每天都是饭都是师父做的,但这顿最好吃了。”
江映槐今天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身份有了转变,庄凝冬只觉得肩上的责任更重大了。
她看了眼窗外的月亮。
师父如果知道她开始收徒弟了,也会为她高兴的吧?
*
余承在溪城待了没几天,不得不回去了。
他虽然是个比较闲的富二代,但不管怎么说,手里也经营着一家俱乐部,尽管不用他时时刻刻看着,但偶尔也是要到一下的。
今天便是回程日。
坐上回家的高铁,余承心中万般不舍。
啊啊啊回去就吃不到庄记了,好想扎根在溪城。
不行,得去蛋挞的群里有人诉说一下。
我大把钱:[你们有人来吃过庄记了吗?快来,巨好吃!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还没,怎么了?工作好忙啊,一直不知道以什么理由请假。]
我大把钱:[想让你们也尝一下吃过绝世美味后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却又不得不回去工作的那种要死不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