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鸠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宴长明,声音里面都带着一点忐忑:“真的吗?”
宴长明说:“当然。”
灯光勾勒出他精致的眉眼,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温如鸠,甚至唇角还带着清淡的笑意:“我骗你我能到得到什么好处吗?如鸠。”
温如鸠感觉自己的手指都酥酥麻麻的,他刚刚询问宴长明的时候,其实是在这破釜沉舟的勇气的,却没有想到,在他看起来这么严重的问题,从宴长明的口中说出,却轻的好像是鸿毛一样,风一吹,就被吹散了。
热饮的温度是那样的滚烫,直接驱散了冬天的寒冷,温如鸠的声音低低的:“您骗我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您没有任何骗我的必要。”
宴长明对着温如鸠拍了下身边的椅子,温如鸠就在他的身边坐下。
他跟宴长明此时正呆在宴长明的vip贵宾室里面,温如鸠坐下来以后,才发现宴长明的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明亮的照亮了窗外的影子,他看见了一个一览无余的机场,还有昏暗的黑夜。
宴长明说:“其实我在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我想要去做什么。”
这句话说的简直就好像是异世界的话一样,温如鸠下意识的觉得宴长明说的是不是别人的事情,因为不管怎么看,这句话跟宴长明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宴长明的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他说的很认真。
“所有,就算是暂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还很小,现在的你才十七岁,人生都还没有开始呢,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未来还有八十三年的时间来给你思考。”
……温如鸠的鼻头酸涩了起来。
他的手下意识的抱住了热饮,低声的说:“是这样吗?”
宴长明的回应是一个平静的微笑:“当然,所以不需要害怕,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我也会陪伴在你的身边的。”
温如鸠跟宴长明分开了,他要去参加考试,而宴长明要飞回当地。
离开的时候宴长明的秘书给他塞了一个袋子,温如鸠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两杯跟他手上一样的热饮,秘书笑着对温如鸠说:“您的伙伴可能也需要,这是总裁交代我给您的。”
温如鸠稳稳的接住袋子,下意识的朝已经往登机通道走过去的宴长明看了一眼。
刚刚他还在坐在温如鸠的身边,现在却已经背影挺拔的朝着远处走远了,哪怕是光看他的背影,也能明白,他是如何风姿绰约的一个人。
而宴长明似乎是感受到了温如鸠的视线,隔着好远,还是回头朝着温如鸠看了一眼。
温如鸠下意识的朝着他挥了下手,他也从容的回应了温如鸠,这才扭头回去,真的转身离开了。
怨不得在原著里面他是所有人的白月光,是所有人心尖上的朱砂痣,温如鸠想,还没分别,他的心脏就已经在为了要离开宴长明而颤抖了。
他对着秘书道了声谢,秘书笑意盈盈的说。
“不用谢我,下次谢总裁就好了,这都是总裁吩咐的。”
“……在来机场的路上,总裁还特意的搜索了下近来的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秘书是很感慨的。
毕竟他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就已经笼罩在宴长明的光辉阴影下面了。
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宴长明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被人敬仰推崇讨好的存在,什么时候轮到宴长明来了解他人的喜好了呢?
这件事情只在面前这位容貌与宴长明相似的少年面前发生过。
那宴长明从收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的那支手表,很显然,也跟面前的少年有关。
因此他半点都不敢居功,万一这个少年误会了,他可是会被宴总真的杀掉的。
温如鸠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他的话,只好生硬的又道了一声谢。
他回去以后,叶薄直接冲上来,上下打量了下温如鸠,看见温如鸠没有一丁点的损伤才松了一口气。
温如鸠觉得他这样很好笑:“你这是在干什么?”
叶薄说的直气壮:“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
温如鸠觉得叶薄真是的瞎操心,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
宴长明对他的态度温柔的就好像是一个哥哥一样,在跟温如鸠说话的时候态度端正的不行,在了解到温如鸠的烦恼的时候,他也是真心在为了温如鸠开解。
如果说他们两个在一起,谁更危险的话,更应该被担心的应该是宴长明才对。
叶薄这个对宴长明的敌视,在遇见宴长明之前就有了,现在在看见宴长明是那么好的人以后也完全没有消失。